开。
杜祈佑从小跟在爹娘身边,受他们的教养,遗传再加上后天的言传身教,活脱脱就是一个小杜云烈和小南宫允的结合版,智商、情商都不在话下,他深受爹娘影响,知道手中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宁霜不安好心的时候,不能轻举妄动,而是要静观其变,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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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一天,天朗气清,南宫允一大早便被赵翊、海焰拉去击鞠场打马球去了。
杜云烈近日偶感风寒,觉得身子有些乏,就没陪着他们闹腾,正好得着空闲考校一下杜祈佑的功课。
可怜的祈佑,难得能够去马场瞧瞧热闹,领略一下娘亲在马上挥球的身姿,这一个念头刚刚生出来,脚还没迈出去呢,就生生地便被爹爹给毁了。
杜祈佑敢怒不敢言,憋屈地陪爹爹在书房呆着,还不敢掉以轻心,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接爹爹的考校。
爹娘虽然疼他,也很爱他,但是在功课上对他要求极严,期望也很高,一点儿也不会放水,凡事都照着最高的标准教导他,要求他,事事臻于完美,他知道爹爹和娘亲都很优秀,自然也不想不争气,给他们丢脸。
杜云烈翻着书目,凝神听着儿子背诵他要求的篇章,杜祈佑背得很流利,不错一字。
杜云烈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很是满意,儿子的天资禀赋是遗传了他的,过目不忘的本事更是随了他娘,这篇文章很长,且十分艰涩难懂,儿子能背到一个字都不差,聪明是有,看来也是用心了。
“砰砰”叩门的声音响起,杜云烈眼睛没有离开书,只淡淡地应了声:“进来。”
宁霜端着一个瓷碗扭着窈窕的身子进了书房,盈盈一笑:“王爷,妾身给您熬了一碗冰糖雪梨,专门去咳止痰的。”
杜祈佑正背着呢,听到这话便住了口,忍不住说了一句:“宁大小姐有心了,只是这冰糖雪梨是我娘的独门秘方,不知道是我娘传给了你,还是你偷偷学的?”
杜云烈听着儿子语气刻薄,心下有些不满,没有理宁霜,只淡淡地问了儿子一句:“背到哪儿了?”
杜祈佑一愣,他这一晃神,一打岔,哪还记得刚才背到哪儿了,偷瞧着爹爹的脸色,登时觉得大事不妙。
杜云烈瞟了他一眼,将书本重重地扔在桌上,冷着脸道:“让你停下了吗?越来越没规矩,给我跪下。”
杜祈佑暗叫命苦,知道爹爹生气了,也不敢违扭,扑通便跪下了,认错道:“爹爹息怒,佑儿知错了。”
“不管做什么事情,专注是第一要义,三心二意的,注定一事无成。把手伸出来。”杜云烈从旁边的笔架上取下戒尺,准备打儿子的手心。
宁霜一进来就撞上这一幕,顿时觉得尴尬不已,端着盘子站在那里跟个木桩子似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