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微微失神间,银叶便已经走到她跟前,声音清朗带着淡淡的微笑,“上官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上官箐回话间一阵感慨。
当初银叶应褚俊宇之托陪她一起去了灾区治理瘟疫,后来伤势还没有痊愈的银叶不告而别,想想两人分开已经有了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上官箐此刻在这里见到银叶,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之后上官箐没有问银叶之后的去向,银叶也没有开口询问上官箐的近况。两人话都不多,却往往两人并不多说,彼此却似乎心照不宣。银叶走到一处样式新颖、色彩斑斓的花灯前,他给上官箐特意挑了一盏花灯,而随行的采茵、巧鸢也沾她家小姐的光,各自得了一盏漂亮的花灯。能得到天下第一神医赠送的花灯,采茵和巧鸢顿时欣喜若狂,将手中的花灯简直当成跟绝世珍宝一样。
上官箐拿着银叶送给她的小狐狸花灯,又看看采茵手上的小鱼花灯以及巧鸢手上的大白兔花灯,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怎么感觉到银叶好像在哄三个小孩子一样呢?
“银叶,为什么我的是狐狸?”上官箐看着那只眯着眼睛、把大半个身体藏在尾巴后面的狡黠可爱小狐狸,疑惑道。
“因为像你。虽说一人一狐,然而神态相肖。”银叶一本正经地道,只是眼中满溢笑意,显然是在调侃她。
不等上官箐搭话,银叶继续道:“你还是一只喜欢招惹桃花的狐狸,若不是怎么引得西池国、烈焰国、天山族那三位为你而争斗不休呢。”
上官箐闻言,顿时满脸黑线。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被纠缠烦躁得要命,怎么反倒成了她的过错。
上官箐也跑到摊前,买了一个七彩花灯,接着向摊主借用了笔墨,随即毫笔在花灯上游走,行云流水间不过寥寥数笔,就已经勾勒渲染出一位丰神俊朗戴着面具的男子,俨然就是站在眼前的银叶。
“这个送给你。谢谢你上次冒着生命危险为我寻到四时神药,否则今日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上官箐将那盏经她加工了的花灯递到银叶面前,眼里一派真诚。
“能为名满天下的上官小姐效劳,绝对是银叶的荣幸。今后上官小姐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银叶必当两肋插刀。”
银叶接过上官箐手中的花灯,望着上官箐的目光满是温柔宠溺的笑容。这是她第一次送他礼物,他一定要好好珍藏。
听了银叶的话,上官箐瞬间只觉得内心有一股暖流淙淙流淌。银叶给她的感觉和跟褚俊宇、叶问尘、苏之瑾、慕瑾瑜、慕夕辰等人的感觉完全不同,虽然两人接触的时间算不上多久,而且每次见面基本上都可谓是来去匆匆,但是和银叶在一起时她的内心里总是莫名的平和,就像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懂她的知己。有时候两人不需多言,一个眼神便已洞悉彼此的想法。
这样的知心好友来之不易,上官箐只想将这份友谊一直维持下去。
一行四人随意地往前走,忽然只见前方一片红光映入眼帘。上官箐抬头一看,被眼前的景色震了震。
那是一面高达十数米的竹棚,上面悬挂着数百张面具。扫视过去,大多类似于戏剧脸谱,或哭或笑,或嗔或怒,或喜或悲,神态各异,五彩缤纷,令人眼花缭乱,仿佛看见了真人的喜怒哀乐,被束缚于面具中。
在两侧悬挂的两串红彤彤的红灯笼映照下,这些面具都散发着妖异艳丽的感觉。
上官箐定定地看着这面具墙,少顷转头望了一眼银叶,随即对卖面具的摊主指了指竹棚上其中一张面具。
“这位公子,这是你要的面具。”摊主乐将一张面具取下来呵呵地递给上官箐。
上官箐接过面具,巧鸢结了账。只见此刻上官箐手中拿着的那张面具是一张极其平常的面具,长眉如鬓,眼型狭长,随即她便戴了起来。
银叶见状顿时一阵愕然,旋即忍俊不禁道:“怎么突然想起来戴面具了?”
面具下那双亮如星辰的眸子闪动着狡黠的眸光,莞尔道:“朋友间你一直不肯以真面具示我,所以我自然也要以礼相待了。”
银叶闻言,哭笑不得。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介意他每次都戴着面具。
采茵和巧鸢看着戴上面具的上官箐,都露出十分无奈放表情。原本他们一行四人有个银叶先生戴着面具就足够吸引眼球了,如今她家小姐也凑热闹,这不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更将他们四人当作了焦点。
尤其巧鸢看着竹棚上悬挂的那些面具,有些胆怯道:“小姐,咱们还是快点儿走吧,这些面具看着挺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