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了银黛。正转身要回到自己座位的银黛猛然感到拿着匣子的手腕一麻,紧接着手中的匣子应声掉在了地上。
“呱呱……呱呱……”
当众人看到从地上的匣子里跳出一只癞蛤蟆时,全都惊愕不已。这匣子里不是装的先帝赐给银黛公主的紫龙玉牌吗?怎么就成了一只癞蛤蟆了?
瞥了一眼神色惊惶的银黛,上官箐冷嘲热讽道:“银黛公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紫龙玉牌在里面吗?怎么会跑出来一只癞蛤蟆?公主该不会一直将癞蛤蟆当成玉牌保存着吧?”
“不……紫龙玉牌一直都是放在里面的。怎么会突然变成癞蛤蟆呢?”银黛连连摇头否定,忽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跑到上官箐跟前怒声质问道,“好啊,本公主知道,上官箐一定是你搞得鬼,是你让人将里面的紫龙玉牌换成了癞蛤蟆对不对?”
上官箐微微一笑,扬唇道:“银黛公主,小女子十分感谢你能看得起我。这匣子之前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怎么派人偷梁换柱?”
银黛瞬间被上官箐的话噎得不知如何反击,只听上官箐叹息道:“银黛公主,你丢了先帝的紫龙玉牌不对在先,怎么还能用一只癞蛤蟆装在里面哄骗所有人呢?如今东窗事发,你却赖是我派人将你的玉牌偷走了。没想到公主没有一点儿担当,还将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公主真是有损皇家颜面,辜负了先帝将紫龙玉牌赐给你的初衷。”
上官箐一番话说出来,银黛气得吐血的冲动都有。她记得很清楚之前一直都是将紫龙玉牌放在这匣子里的,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可是为什么今天和上官箐发生冲突后玉牌就不翼而飞了。这玉牌要不是上官箐拿走了,难道还会自己长腿不成?
此刻,银黛一口咬定是上官箐做的手脚,众人也觉得银黛说得有几分道理,可是这种事毕竟没有证据纯属猜测。心里都忍不住唏嘘,这银黛公主飞扬跋扈了十几年,没想到这次却在相府小姐手里栽了个大跟头,正应了一句话——一物降一物。
上官箐冲着银黛浅笑道:“银黛公主,既然你说是我做的手脚,那么就请你拿出证据来。即便你贵为公主,也不能血口喷人。”
银黛也知道自己口说无凭,可是现在她哪里能拿出什么证据。当下只一口咬定道:“分明就是你要让本公主出丑,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那还需要什么证据!”
“银黛公主没有任何证据就一口咬定是小女子作为,这是不是对小女子太不公平了呢。那小女子也完全可以说是公主弄丢了先帝所赐的紫龙玉牌现在嫁祸给小女子。”上官箐看着被自己已经刺激得失去理智的银黛,似笑非笑道。
银黛公主被上官箐的话气得一阵抓狂,极力争辩道:“上官箐你胡说!本公主没有!本公主不屑嫁祸于你!”
银黛已经方寸大乱,上官箐见此,于是起身对龙椅上的慕瑾瑜行礼道:“皇上英明,还请皇上论断。”
慕瑾瑜闻言冲着上官箐点了点头,唇角掠过一抹极浅的笑容。目光在凝向银黛时不由蹙起眉头,冷声道:“欺君之罪,弄丢先帝御赐的紫龙玉牌都不是小罪。来人,就将银黛公主先囚禁起来,等赏花宴结束后朕再行处置。”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心中皆是一凛,明白必然是刚才银黛公主对皇上太过不敬,所以皇上此刻才会对银黛公主丝毫不顾及兄妹之情。
此刻闻言的银黛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时连忙大呼冤枉,可是慕瑾瑜一声令下,早已经有两个嬷嬷上前强行将银黛往下拖。任银黛如何挣扎那两个嬷嬷似乎不松手,很快银黛便被带了下去。赏花宴前的一段插曲总算结束了,随即丝竹袅袅,轻歌曼舞。慕瑾瑜宣布赏花宴正式开始。
赏花宴上酒过三巡,接下来便是各官家小姐竞相表演才艺的环节。除了上官箐以外,其他官家千金都暗自较劲,都希望自己在今天的赏花宴上能够艳压群芳。
“小姐,你还是少喝一些吧。”采茵看着上官箐不断自斟自酌,有些担忧道。
“无事。”上官箐莞尔笑道。
今天赏花宴上为女子所备的酒水是梨花白。这种酒水清醇甘冽,带着梨花淡淡的芬芳,极为好喝。上官箐睹物思人,一时间想起那段时间在西池国时经常和叶问尘坐在屋顶上把酒言欢。那些叶问尘总嫌其他酒太烈性了,所以总是只允许她和梨花白。
和叶问尘分开已经有一阵子了,不知道叶问尘最近怎么样了。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忧思中,似乎没有觉察到来自于慕瑾瑜和慕夕辰凝在她身上的目光,或者她早已觉察只是选择了漠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