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道:“银黛,朕刚才找过在场的有关人员问过了,的确是一场误会。你休要再挑事端!”
银黛闻言,顿时冷笑连连,“皇上哥哥,莫不是你真看上上官箐这水性杨花的女人了?本公主不过是伤了她的一个奴才,可是你看看她把本公主伤成什么样了?本公主金枝玉叶岂可和一个粗鄙卑贱的奴才相提并论!皇上哥哥你也太偏心了!”
“银黛,休要胡说!”慕瑾瑜怒不可遏地斥责道。
“呵,皇上哥哥如此震怒,莫不是被银黛说中了?”银黛有恃无恐道。她可是有先帝赐她的紫龙玉牌,皇上哥哥也对她无可奈何。
此刻慕瑾瑜坐在龙椅上,一张俊脸青黑交加,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冷眸里怒火滔天。整个人浑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那是专属于帝王不可冒犯的威仪。
在场之人顿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皇上龙颜大怒可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上官箐冷眼望着依旧站在那里高昂着头的银黛,唇角掠过一抹讥诮的弧度。
银黛心里怎么想她也猜得出来。银黛无外乎就是仗着自己有先帝御赐的紫龙玉牌而感觉不管自己怎样都是有恃无恐,所以才会在顶撞慕瑾瑜。可惜这个银黛实在太蠢了,她只记得自己有紫龙玉牌护身,却忘了如今慕瑾瑜才是蓝璃国的君王。即便她有紫龙玉牌倚身,慕瑾瑜若是真想收拾她,有的是办法。
看着慕瑾瑜兀自铁青着脸不发一语,银黛更加得意,忍不住启唇道:“皇上哥哥是明君,实在不该为了包庇一个上官箐而毁了您的一世英名。”
“住口!来人,银黛公主此刻中了魔障胡言乱语,将公主送回下去召太医诊治!”眼见银黛越说越过分,一直坐在位子上沉默着的慕夕辰终于暴怒道。
慕夕辰一声令下,立刻有两个宫女向银黛跟前走去。银黛见状,用脚踹开上前的宫女,对着慕夕辰冷笑道:“原来不禁是慌哥哥,就连辰哥哥也被上官箐那个妖女迷住了!”
说到这里,银黛微微转身看向神色不变的上官箐,出言讥讽道:“上官箐,本宫就不明白你竟敢连本公主都得罪,原来是知道有靠山啊!而且这靠山还是咱们蓝璃国最尊贵的两个男人。你还真是好本事!”
听着银黛越来越离谱的话语,慕瑾瑜和慕夕辰两人瞪向银黛的目光,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心里顿时冒出同一个想法,那就是刚刚上官箐应该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再狠狠地惩治一番。
上官箐对银黛嘴里的胡言乱语,全然当作听不到。银黛越骂越气,可是看着全然无动于衷的上官箐,内心的极度不平衡让她立刻将怒火转向上官箐。
“上官箐,就算有皇上哥哥和辰哥哥袒护你,本公主照样对付你!”银黛说完,眸光略带挑衅地瞥了一眼慕瑾瑜,张扬道,“既然皇上哥哥一味包庇上官箐,不愿意给银黛做主,那么银黛只有请出紫龙玉牌,让父皇为银黛做主了。”
此话一出,慕瑾瑜的脸色难看到极点。银黛的做法分明就是当着众人睽睽之下暗骂他是昏君。一双大手紧紧握着龙椅上的扶手,直到扶手上出现一抹掌印,他满腹的怒气这才隐忍下来。
“既然你一意孤行,不惜将父皇搬出来压朕,那朕也只好成全你了。”当银黛说出那番话时,慕瑾瑜就有些担忧地向上官箐所在的位置看去。当看到上官箐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他便知道上官箐必有后招,因此眼下才会如此说话。
“好,那银黛就多谢皇上哥哥成全了。”银黛狂傲地挑了挑眉。
虽然上官箐手上也有紫龙玉牌,可当年父皇就怕有朝一日她会受到同样有紫龙玉牌的人的欺辱,所以在给她的那枚紫龙玉牌时做了防范。当年父皇临终前一再叮嘱,不到万不得已叫她不要亮出紫龙玉牌,所以刚才她回寝宫处理好伤口后并没有带紫龙玉牌前来,而是企图希望皇上哥哥能给她主持公道,谁料皇上哥哥竟然偏袒上官箐,现在她只要拿出紫龙玉牌了。
如今听银黛要拿出紫龙玉牌对付上官箐,皇后柳如云还有太后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窃喜不已。他们也听说过当年先帝所赐银黛的紫龙玉牌与其他的略有不同。如今看银黛完全是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十分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公主,紫龙玉牌取来了。”不多时银黛身边的心腹宫女捧着一个紫檀木云海纹匣子走到银黛跟前递了过去。
银黛捧起紫檀匣子,仰起脸望着那边的上官箐,趾高气昂道:“上官箐,别以为你有紫龙玉牌护身,本公主也有。你的不过是皇上哥哥赐你的,而我的可是先帝御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