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上官箐怀里的白狐,微笑着说道。
“这种白狐很挑生活环境,也最具灵性。烈焰国天寒地冻的,自然不会生长在那边。况且若是他们养的这只白狐,又怎么可能不听主人的话而跑到这俩马车上来呢。如今这小家伙肯与我亲近,自然是愿意把我当作它的主人,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就要行使主人的权利。”
“好,既然你喜欢就留下来吧。外面的事我来应付。”叶问尘一脸宠你地微笑。
白狐仿佛听懂上官箐和叶问尘的交谈,在上官箐怀里又蹦又跳,欣喜得不得了。
上官箐顿时不悦地皱眉,冷冷道:“安静。”
白狐顿时像一只受挨了批评的小孩子,生怕上官箐丢弃它,顿时目露委屈地窝在上官箐的怀里,不敢乱动。
“这家伙还真听话。”叶问尘忍不住感叹。
话音刚落,马车倏地缓缓停下,叶问尘凝眉道:“怎么回事?”
赶车的侍卫回道:“回太子,前面有一对人马挡道。”
叶问尘俊眉一沉,随即便听侍卫禀告道:“太子,烈焰国红绫公主说是她的小狐狸溜进了您的马车里,所以想过来带走。”
“你让她过来。”
少顷,只见一个身着珠暗紫妆缎狐腋大氅二八年纪的貌美女子婷婷走近马车,声音娇美婉转道:“本公主乃烈焰国红绫,车内之人想必是西池国叶太子吧。刚才本公主的雪狐溜进了太子的马车里,还望太子归还。”
“刚才确实有一只雪狐跑进了马车里,可是你如何证明这只雪狐就是红绫公主的?”
马车里片刻之后响起一道清冷悦耳的女声,宛如天籁,未见姿容声音便已夺人耳魄。
红绫先是一愣,随即一双美眸闪过一抹狠色,“雪狐上有标识着我们烈焰国的箭羽,自然可以证明是本公主的。”
红绫不知道此刻在西池国太子马车里的女子究竟是何身份,所以直接省略了称呼,语气却甚是凌厉和理所当然。
“红绫公主,以小女子看来这雪狐乃生长在天山,不属于任何私人之物。这雪狐虽是一只畜生,但是却颇有灵性,它不愿意听从公主的,就说明不愿意让公主做它的主人。单凭一支箭羽伤了它就说是公主的雪狐,实在难以叫人信服。不知道内情的人恐怕还会误以为公主公主是不通情理之人呢。”
马车里的女子娓娓诉来,语气淡然,条理清晰,似乎若是再要与她争夺,就真的是胡搅蛮缠之人了。
“你……”红绫被气得哑口无言,脸色红白交加。
她自小在宫中便被如珠如宝地对待,从来没有人敢和她作对,从没有人敢跟她争夺东西。顿时一股火焰便从心头窜了出来,双眸阴寒,怒火灼烧,厉声说道:“真是牙尖嘴利,这雪狐身上带着我们标有我们烈焰国的箭羽,还不能说明是本公主的?你简直强词夺理!”
马车里随即响起的声音依旧不愠不火,“那照公主如此讲来,岂不是若这标有贵国标识的箭羽插在天山,天山就成为烈焰国的地盘了?”
红绫闻言,陡然脸色一变,唇畔张合如同怒焰喷吐,“大胆!你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在这里挑拨我国与天山族的关系!究竟是何居心!”
天山族虽然只是一个部落,但是其实力完全不属于云天大陆三大强国中的任何一个。这样的话要是传在天山族族主的耳朵里,难免要质疑烈焰国是不是妄自尊大,有了侵吞天山族的野心。
红绫两次对质都理亏,如今竟还被对方将一顶屎盆子扣在头顶上,恨不得将马车里与她作对的女子拉出来好好地鞭笞一顿,可是毕竟这是西池国太子的专乘马车,虽然没有听说太子叶问尘已经娶了太子妃,但是能坐进这辆马车的女子关系必然与叶问尘不一般。红绫虽然气恼,但却不冲动。
“就算你说得这雪狐生长在天山,不属于任何人的私有物,那么你现在将雪狐霸占在马车里又算是怎么一回事?”红绫快速冷静下来,不甘地反驳道。
马车里随即便传出女子依旧平静的声音,“既然公主如此说,那我问公主两个问题,公主若是回答得上来,再说我霸占雪狐也不迟。”
红绫没好气道:“你说。”
“第一,请问公主这雪狐是不是自己跑到我所乘的马车里的?第二,请问公主我是不是用了任何强制手段把雪狐强制性地掳到了我的马车上?”
“你……”
红绫顿时怒不可遏,和人争执从来都是她稳占上风,别人吃瘪受气的份,可是不知道今日她是不是出行不利才遇到了克星。竟然三次挫败,而对方语气连一丝起伏的情绪都没有,她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本来她不是非这只雪狐不要,可是却无法忍受自己输给一个女子。当下恼羞成怒,从腰间抽出一把九节鞭,使劲一甩,狂怒道:“饶你巧舌如簧,本公主今日非取回雪狐不可。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本公主也只能先礼后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