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让小姐失望。”采茵听到上官箐这样的安排,顿时信心倍增,热情高涨。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好没用,在小姐身边什么都不能做,武功不济不能保护小姐,也凡事不能替小姐出谋划策,只能做一些端茶递水的小事情。这次终于给了她一次锻炼的机会。此刻,采茵在心中暗暗地告诫自己,她要尽快地向她家小姐那般成为一个足智多谋的女子,总有一天她要担负起保护小姐的重任。
主仆两人商议后,采茵便出去忙碌了。她是女子有些抛头露面的事情不方便,所以她便找了云容协助。没想到短短的一个下午,云容就将打探到来的讯息告诉了采茵,没想到还真发现了一个莫大的疑点。采茵将所有的讯息就行了总结,随后便将册子递到了上官箐的手上。
寝殿里,八珍兽角的镂空小铜炉袅袅吞吐烟香。上官箐坐在圆桌前一边翻阅着册子,一边听着采茵的禀告。
“小姐,叶太子派来伺候你的这几个宫女,都是家世清白的贫苦人家的女子,唯独这个玉墨十分可疑。玉墨虽然不是叶太子派来伺候你的,但是玉墨经常会将一些用品和吃食送到这边来,所以玉墨也应该在怀疑的范围之内。”采茵顿了顿,继续道,“查了玉墨的进宫资料才知道,原来玉墨是当初叶太子在宫外救回来的。”
采茵说到这里,上官箐刚好看到册子上记载玉墨的相关资料。原来三年前叶问尘和几个官家子弟在西池国的一家酒楼饮酒,恰好遇上当时几个流氓垂涎一个卖唱女的姿色,当时叶问尘出手相救,后来给了这个卖唱女的足够银两让她自谋生路,没有想到这个卖唱女生怕那些流氓再纠缠于她,叶问尘一时好心便将卖唱女带回了宫中,起初给这个卖唱女安排的都是一些外院的杂事。可见当时叶问尘也是提防这个卖唱女是不是别有用心,过了半年后,叶问尘见这个卖唱女并没有任何异动,才调到他身边负责他的饮食起居。这个卖唱女心思玲珑,甚得叶问尘的欢心,而这个卖唱女自然就是玉墨无疑了。
上官箐看到这里,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流氓调戏卖唱女的戏码实在太司空见惯了。她绝对不会相信只是一个偶然。
随即她目光下移,当看到底下用文笔勾出来的讯息时,上官箐更确定了玉墨的可疑。
令上官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她体内也含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寒毒,可是不知为何起初一天发作七八次渐渐一天天减少发作的次数,并且每一次发作都没有之前的凶险。等到第七日之后,她体内的寒毒竟然再也没有发作了。
最后上官箐实在想不出其中的原因,便将这一切归咎在她运功疗伤的成效。
另外让上官箐讶异的是,她刚醒过来的时候叶问尘总是一天往她这边跑上三四次,惹得她不胜其烦,没想到后来四五天叶问尘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到她这边来过。没有叶问尘前来打扰,她乐得清静。她只将这一切认为是叶问尘被朝中的一切政事干扰,所以无暇抽身跑来她这里罢了。
不过上官箐凭心而论,叶问尘除了有些聒噪外,倒不失是一个睿智明理、胸有沟壑的太子,他日若是登上皇位,必有一番大作为。
依她对极乐散的所知,也该是“毒发”的日子了。这日早晨,如往常一般燕窝送来后,上官箐对着采茵耳语了几句,随即她屏退了所有伺候她的宫女,之后采茵匆匆地跑了出去。
寝殿里,所有的轩窗都紧紧关闭,闷得人不消片刻就会出一身热汗。此刻叶闻辰半躺在梅花檀木长榻上,用厚厚的蚕丝锦被狠狠地裹住自己,却仍是感觉浑身发冷。
那种冷寒之意就像是被浸泡在千年寒潭之中,似无双银针穿过他的皮肤扎在他的骨头之上。这种深入骨髓的寒冷他已经有七年的时间没有尝过了。
犹记得在他七岁那年,当时正值父皇准备立太子,后宫中一个宠妃想除去他来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子,于是给他下了天下至阴至毒的噬骨冰魄散。当时好在他被及时发现,御医抢救了三天三夜才捡回了他的一条命。可是从此却落下了每到阴雨天气时他身体里的寒毒就会发作。
有句话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是因为他被这个宠妃毒害,父皇出于内疚,刺死了那个宠妃,并将宠妃的儿子贬为庶民,立他做了太子。之后他的寒毒屡屡发作,父皇用了三年的时间派人在南海之外终于搜寻到了一些鲛人珍珠。
后来御医将这些鲛人珍珠磨成粉,每次等到天气突变时就放进他的饮食中让他服下。所以之后的七年他再也没有受过寒毒的折磨。
玉墨站在一边时不时用绢帕替叶问尘拭去额头的冷汗,心有不忍道:“主子,当时您不该将那些鲛人珍珠……”
“好了,别说了。”不等玉墨说完,叶问尘就冷冷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