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然后我又给齐梦燕打去了电话,问问她那边的情况。
齐梦燕竟然还没起床,她说她正沉浸在一种特殊的心境当中,不想跋涉出来!
我笑说,你赶快起床穿衣,回来工作。
齐梦燕连说了三个‘不’字,她说她要再与被窝进行一个小时的亲密接触,然后才肯起床。起床以后看心情好坏,再考虑回不回望京。
我说:赶快回来吧,大家都很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齐梦燕问:那你呢?
我说:我更想你!要不是过于想你,怎么会给你去电话?
这样一说倒起了作用,齐梦燕慷慨地兴师问罪:早说嘛,你要是早说想我,本小姐一早就回去了!哼,就等你这句话呢!
我汗颜地说:想你想你超想你!说了这么多句,看你几分钟能过来!
齐梦燕道:本小姐马上就穿衣服起床,赶赴望----京!!!
她豪言壮语一番,我果真听到了那边有穿衣戴袜的唏涑声音。
挂断电话后,我忍不住一阵苦笑:我目前的处境,简直就是徘徊在了三个绝代佳人之间!由梦,她是我毫无悬念的第一爱人,是我赵龙至死不渝的真爱;至于齐梦燕和金铃,无非都是逢场作戏。
我现在倒也想通了,为了达到目的,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之前,使用这种暧昧之策,倒也不失大雅。至少,对于金铃来说,欺骗她的感情,总比让她丢掉性命要强的多;而齐梦燕,她是陈富生手里的一张王牌,我与她之间上演暧昧,就如同是施加了催化剂,得当,会让陈富生更信任我,也会让我更容易地接触和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我自我安慰:自己并非是个感情骗子!
尽管,我知道,受伤会很可怕。那就让这些可怕的后果,交给未来去承担吧!
丹丹和程心洁吃了早饭回来,见我坐在办公室,纷纷凑了过来。
一阵嘘寒问暖之后,这姐妹俩拉着手去了卧室。
齐梦燕在半个小时后匆匆赶来,当她出现的一刹那,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是好莱坞的华人明星,穿越时空到了我的跟前!
她穿了一套黑色的仿皮衣装,脚上蹬着靴子,鼻梁上挂着墨镜。像是一个女杀手。
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的这套装束,有点儿酷。那种被杀气笼罩的妩媚,仍然能清晰地折射出来,扑散着令人仰望的娇艳和风华。
齐梦燕冲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整蛊般地汇报:“赵大队长同志,齐梦燕跑步向你汇报,接受指示!”
我随手一挥,笑道:“坐!”
齐梦燕摘下墨镜,坐在我对面。
“酷不酷?”她笑问。
我叼了一支烟,瞧着她道:“酷,很酷。内裤的酷!”
齐梦燕皱眉瞪我:“思想不健康!还内裤的酷,那条内裤,早被我扔掉了,我可没那么时尚,穿戴开口的内裤!”
我想她一定是误会了我的话意,但没申辩,而是改变话题道:“吃了吗,没吃的话带你出去喝粥。”
齐梦燕道:“不饿。”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当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光华。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想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说给她听。
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我是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停止吸烟,道:“我昨天晚上差点儿,差点儿报销了!”
我望着她,期盼她的反应。
齐梦燕愣了一下:“报销什么?报销大队的办公开支?”
我汗颜,苦笑道:“我是说,现在坐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差点儿报销!还好,阎王爷不肯收我,我侥幸又回到了这个世界上!”
齐梦燕更是吃了一惊,瞪大眼睛望着我,手里摸弄着墨镜,显得有些局促:“你说什么?你,你说你差点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快说!”
她叼上一颗棒棒糖,如同叼了一颗镇定棒,强行使自己平静。但是有些波澜壮阔的心理活动,是无法掩饰的。她的眼神,已经将她的某些奥秘,折射了出来。而那些折射出来的光彩,竟然充斥着一种掺了香精的火药味儿。
我道:“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差点儿挂掉!半道上有人袭击,用枪!”
齐梦燕惊愕地望着我:“怎么会?真的,还是假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北京的治安,还不至于这么乱吧?拿枪,真的有人拿枪?”
她这戏演的,有些过头了!
我将身子倚在靠背上,道:“不过也许他们攻击的目标,不是我。而是,金铃。”
齐梦燕更是一愣:“金铃?你昨天晚上,昨天晚上,跟她一起,在一起?”
我点头道:“是啊。我的车子坏了,只能搭她的顺风车!”
齐梦燕突然一拍大腿,皱眉怨道:“我昨天晚上都警告你了,不要和她在一起,不要坐她的车,你偏偏不听,偏偏不听----”
她的话,更让我察觉到了些许苗头。很明显,关于对金铃的袭击行动,齐梦燕是知情的。所以她才千方百计地拦阻我和金铃同乘一辆车!
但是阴差阳错,陈富生的算盘终究还是没有得逞。
这也许是金铃的宿命,是我的宿命。
我冲齐梦燕追问:“怎么,跟金铃坐一辆车,就意味着要挨枪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