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彼时的简单痛哭流涕,身体一直不停地在抖,身体却不会再挣扎,怕一挣扎靠上了那夺命般的铁皮。
“回答我。”张教授的声音就在头,传了过来。
很奇怪,这样的电击虽然让你在上有极大的痛苦,让你头疼欲裂,如万针穿透翻搅,脑髓似乎都要被搅碎了。
可意识却极其清楚。
如果意识不清楚也就好了,就不会这么清晰地感受到痛苦,如果一下就晕过去就好了,就不会一直被恐惧占据。
可是,这个毫安,这个电击的时间却偏偏不足以让你晕厥,就让你的意识清清楚楚地,感受着这每分每秒的痛苦。
耳旁,太阳穴旁,张教授的手温再次传了过来,又一次靠近了,简单的心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要不要回答?还要不要继续?单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她的眼皮微微往上抬了抬,想看看仪器上调到了多少毫安。
如果这次是毫安,可以推断出的是,五个等级,每个等级升一毫安。
可柜子在她的头,她看不到。
怎么才能看到呢?这数据不能捏造,虽然捏造没人有人会知道,哪怕报道发出去张教授也不能出面来什么。
可新闻,必须真实,要真实,就得眼见为实。
我不叫妈妈了,我没有妈妈,为什么要叫妈妈?简单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就那么几秒钟的功夫,她下了决定:接受下一步电击,再电击后的一瞬间扭过头去看一下到底是多少毫安。
五级,到底是怎么个递增法,她要知道。
“有网瘾,也轮不到你来管。”简单猛地喊了一句。
这次的撕心裂肺的喊叫,这次一喊,只有前一秒有声音,后面则无声,简单的嗓子,直接破了。
一级和二级,截然不同。如果一级是摧毁性的,那二级就是夺命一般。
≯≯≯≯,m嗡嗡嗡,简单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模糊,血肉模糊,她的身体剧烈地在床上颤抖,衣服一下湿透了。
毫安毫安多少毫安,第二级是多少毫安?
简单模糊的意识里疯狂地喊着这两个字,下意识地,她扭过头看了一眼。
模糊的视线,看不到。
简单惨白的脸上,眼白处已经全部是红血丝,眼前出现了儿时在孤儿院的模样,一棵大槐树下,朋友在打打闹闹。
有一些家长带着孩子来参观和慰问,那些孩子开心地在父母身边打闹,拿着棒棒糖,拿着玩具,笑得那么灿烂。
“儿子,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弟弟妹妹多可怜?你要懂得珍惜知道吗?”
“宝贝,你看他们穿的,你看看你穿的,哎呦,别丢玩具呀,你这孩子,爸爸再给你买一个啊。”
多么让人羡慕啊,多么让人悲伤的参观和慰问。
嗡嗡嗡,简单开始耳鸣,与第一次意识清晰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毫安毫安我要看到毫安简单再次扭过头,视野却依旧模糊,只看到仪器模糊一团。
“单,你有网瘾吗?”张教授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简单木纳地了头,她没有勇气再往下试了,她没有力量再往下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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