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伊伊,李阿姨把你交给我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滚!”口气恶劣的爆粗,伊伊甩着手,极端不爽的冲出小院。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伊伊手里扯着一根小草,一截一截的揪下来。
李彬默默跟在后面,离着三步的距离,但从远处看,两人极般配。
走着走着,伊伊突然回头,“听我妈说你过完年要去帝都当医生?”
“嗯”,李彬点点头,浅褐色的眸子像湖泊一样宁静。他的面颊有极浅极浅的梨窝,似笑非笑的时候映了出来,很是好看。
“听李阿姨说你也在帝都?”
这个老妈!
心里再度把老妈鄙视一遍,伊伊不冷不热的说,“是。”
见她不太愿意多说,李彬也不继续,他慢慢靠近,与伊伊并肩走在一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个头似乎没怎么长?”
被人一语戳着痛处,伊伊抬起寒眸扫他一眼,赏他一颗超级白眼。
唉,不用他提伊伊自己也知道,这些年来别说身高了,连身上的某个地方也没见正儿八经好好长过。也不知怎么回事,小的时候她发育奇快的,混在一堆小孩中间就数她高度最拔尖,所以明明年纪比他们都小,可依然稳居老大,这地位多年无人能够撼动。
可是上了小学后她一切的发育都止步不前,慢慢的,她的形象也就萎缩了。
越想越觉得失意,伊伊低头将小草缠在指上套圈圈,这时两个小孩跑了过来,前面的是个男孩,手里拿着一支棉花糖,后面的小女孩又哭又闹的追着。
看到这一幕,李彬笑着说小时候的趣事,那一次,伊伊见一位阿姨手上拿着两支棉花糖,后来她发动一群小孩围上去,一个劲的说吃了棉花糖牙齿会坏掉,还说吃了它脸上的糖几天都洗不干净,又说棉花糖味道发苦,那阿姨听了直接把手里的棉花糖交到伊伊手里。
后来,伊伊分了一支出去给他们抢,自己坐在高高的石堆上舔着手里的一支。
回忆起童年趣事,伊伊忍不住笑出声来,从小,她就是个骗吃的家伙。
其实这些都不算,眼前的李彬最让伊伊印象深刻的自从那次揍他之后,他老妈总是找到家里来,为此伊伊幼时挨得最多的打都是因为这家伙,所以伊伊见到他总想狠狠收拾他。
少时的孩子总是需要同伴的,因此不管多么不受组织的待见,李彬总是远远跟着队伍后面,有一次,伊伊啥都没说,转身回去就是一阵痛打,想当然李彬又是哭得震天动地。
可伊伊非但不收敛,反正更加霸道的说,“不准哭,再哭脱你裤子。”
结果李彬使劲哭,伊伊不管不顾,弯腰就把人家的裤子都扒了,连小裤裤都不放过,最后抢过另一小孩手里的树枝,对着人家的小鸡鸡一阵乱打。
后来李彬又哭又跳,捂住小鸡鸡光着屁股回家。
再后来,当伊伊老爸找过来的时候,她正举高树枝,枝丫上挂着李彬的裤子,像是举着小旗,伊伊威风的向前冲,身后跟着一群喝彩的小弟小妹。
想到这些,伊伊捂住肚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看着她笑,李彬也微微脸红。唉,眼前这丫头,当年可是个无敌小霸王。
笑过之后,伊伊再看他,觉得与他之间也不是那么生疏了,“你当医生专业治什么?”
李彬弯着柔和的嘴角,声音清澈,“你猜。”
“嗯,”偏头想了想,伊伊直截了当的说,“妇科”
“脑科”,摇摇头,李彬干脆自己说了出来。
“脑科?治神经病的?啧啧,真没前途!”啐了一口,伊伊觉得这男人入错了行,“妇科风景多么美好,你脑子有病才选脑科的吧,果然适合你。”
李彬并不生气,他含笑着眯起妖冶的内双眼皮,“对那没兴趣。”
“哼哼,我看你是见多了所以才没感觉了。”瞧他眉目清秀的模样,绝对师姐杀手,伊伊撇着嘴,可不认为这男人如他看上去那么干净。
对于他的话,李彬不予置评,他脸上始终盛开着微笑,冷风刺骨,可他的笑却像春风般令人舒服。
沈驰予只在这个小县城匆匆待了两天,第三天就飞回去,因为父母在电话里催得着急。
坐在飞机上,沈驰予觉得这两天特窝囊,他订了一间离伊伊家很近的招待所,有时睡到半夜他会突然爬起来,冲去窗边看看寂静的街道,心里会期待下一刻伊伊就从那个拐角闪出来,可惜每次他都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