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祁洛九的药浴时间到,祁毅渊一众才得以进去。
他们一迈进去便闻到一室的药香,这药味不难闻,甚至还有几分清新,让人有些提神醒目。
祁毅渊一眼便看见了站在房中一侧,蒙着眼睛的梵锦。
祁王府的风言风语,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祁毅渊正上下打量着她,祁洛九穿好衣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见他便是要行礼,对方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免礼。”
他说着看向了身旁的郝厉,“郝式医,你给他过去看看。”
这话显然是不相信梵锦的式医之术,祁洛九轻皱了皱眉,梵锦倒没什么,依旧一脸淡然。
“是,皇上。”郝厉冲祁毅渊拱了拱手,随即冷冷瞥了眼梵锦,走上了祁洛九,笑道:“王爷,还是让我给你把把脉吧。”
祁洛九看着他勾唇一笑,倒也没拒绝,爽快地步去桌旁坐了下来,将手伸了出去。
这段时间他的身体如何?他自个也是很清楚的。
郝厉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抬手搭上了他的脉,须臾,他眉头骤然一紧。
怎么会?!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他这要死不活的孱弱身子竟然是好转了许多?
一旁的祁毅渊见郝厉脸色有些不大好,还以为祁洛九是有什么问题,忙出声相问,“郝式医,小九怎么了?”
听见祁毅渊的话,郝厉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他收回手,看着祁毅渊一笑,“皇上,好事啊!王爷的身子可是大好了许多。”
“真的?”祁毅渊顿时面上一喜,再看向祁洛九之时,这才发现他面色也红润了不少。
皇后看着祁洛九,也在一旁说起话来,“诶,还别说,小九的脸色看上去的确是好了许多。”
她说着目光一转,笑盈盈地朝梵锦迎了上去,“你就是这一个月中医治小九的式医吧?虽然眼瞎了,但这式医之术可见是了得啊,瞧瞧这模样也可真是生得乖巧……”
眼瞎?!
梵锦不知道这话到底是夸她还是损她,看着眼前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女人,抽了抽嘴角。
祁洛九尴尬了下,忙说道:“她没瞎。”
“没瞎!”皇后有些惊讶,左右看了看梵锦,“那为何蒙着眼睛?”
“怕光。”梵锦冷冷开口,是胡诌了个理由。
皇后:“……”
可以,可以,这很强势。
祁洛九的身体大有好转,祁毅渊的心情相当不错起来,就连之前郝厉在他那对梵锦各种添油加醋的诋毁,本是不怎么待见她,现在看她是顺眼极了,当即大手一挥,便是赏了她一些金银珠宝,也未忘了郝厉,顺带还提了一句让两人共同医治祁洛九。
美名其曰交流下式医之术。
“皇叔,郝式医平时要打理式师协会之事,本身便是大忙人,又要抽空照料我,我看就不用再叨扰郝式医了。”
然而祁洛九却是拒绝了郝厉的医治,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下来,任谁也挑不出一点错。
郝厉更是被憋得胸中一哽!
忙,他忙个屁啊!
知道祁洛九打定的主意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祁毅渊也没有勉强他,安抚了下郝厉,便是带着一众人回了宫。
郝厉也跟着一起离开了,临走前,眼神阴鸷地看了眼梵锦,却撞上了她淡然的目光,当即冷哼了声。
看着他甩袖离去的背影,梵锦轻勾了勾唇,放出兽戒中的小黑跟上了郝厉。
郝厉这种人一看就是心高气傲,被这般当众被拂了面子,他不敢动祁洛九,肯定是要把这梁子算在她身上,她多留个心眼,总是没有错。
跟着祁毅渊出了祁王府,郝厉便向他请辞了,随即面色难看地向着街道一头走去,突地一道浅绿色的身影迎了上去。
“师傅,如何了?那人式医之术是不是被师傅当众碾压了?”说话的是一个长相几分阴柔的男子,他看着郝厉问了起来,却见他脸色难看,语气携着几分小心翼翼。
“哼。”提到这事,郝厉就来气。
碾压,碾压个屁,那祁安王根本就没有给他碾压的机会。
眼中闪过一道冷意,郝厉冷笑了起来,“那祁安王拒绝了我以后的医治。”
“靠。”昌书杰当即一声骂,“那祁安王是瞎了眼吗?就凭师傅的式医之术不知道有多少人难求您一治,他居然还敢拒绝您?这是病傻了吧!”
“呵,他倒不傻,不过别说,那瞎子倒是有两下,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将那病秧子王爷的身体调理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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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忘了说,之前记错了祁洛九的身份,写成了世子,已经改了还没有审核过来。
为什么都没有人冒泡,不耐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