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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楚寻纾目色淡淡地看着她。
“要是有一天五月掉进了粪坑,你还会让他近身伺候吗?”
一旁站着也被假设掉粪坑的五月:“……”
主子,你这是什么心思?为啥他要掉粪坑去?做人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楚寻纾瞥了眼五月,就在后者菊花蓦然一紧之际,他淡声道:“那就让他滚去倒夜香。”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英明的决定,哈哈。”梵锦看着五月,乐呵笑了起来。
五月:“……”
突然心很累,王上,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主仆爱了!
已到宵禁时分。
梵锦磨蹭了会,便是打算回皇极院。
楚寻纾要送她,被梵锦拒绝了,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楚老大,这么晚了,你好好休息。还有新人王的事我能解决,你就不要插手了。”
楚寻纾目光深然地看了梵锦好一会儿,轻颌了颌首,“好。”
梵锦笑了笑,说了声“再见”,步进内室,化了猫形,便是奔窗而出,随即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着那跃下屋顶的身影,楚寻纾敛过眼,瞥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五月。
“是谁跟你说和颜便是未来的摄政王妃了?”
听见此声轻问,五月心里陡然咯噔了下,连忙跪在地上,“王,王上,奴才只是见王上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过,所以才没忍住臆想了下,奴才知错了,王上恕罪,王上恕罪。”
“你家主子不是女人?”楚寻纾睨着他冷声,“自己下去领罚,四十大板,不,多加二十大板,理由,不把你主子当女人看。”
五月:“……”
主子不是向来称自己为少女!不,这不是重点,而是……
五月倏然一震,顾不上领罚,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楚寻纾,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咽了咽口水。
“是,奴才这就去领打。”五月爽快应道,便是躬身退下。
宵禁的皇都没了早先的喧哗热闹,冷冷清清,唯留街上的明晶石亮刹了夜色。
梵锦回了皇极院,刚要跃窗进屋,眼神骤然一厉。
房中有几道陌生的气息。
幽蓝的瞳色轻颤了颤,梵锦神识一转去了一半天。
彼此,房中等着守株待兔的几人有些不耐烦起来。
“黄天,我们等了这么久也未见李好美回来,那小子是不是得到了什么风声,先躲藏了起来。要不我们明晚再来吧?”
“可我们这不是临时决定的,那小子能得到什么风声?李好美大晚上失踪,倒真让人几分好奇。”
“再等一会儿吧!这才刚到子时,我就不信那小子不回宿舍睡觉。”
穿好衣服从一半天出来的梵锦便听这话,顿时勾唇轻笑了笑,看着手中的药粉,拍了拍肩膀上的好好。
好好伸手抓过药瓶,一朵小红花不停在夜空中颤抖,看着梵锦,一脸泫然欲泣。
“老大,怕怕。”
“好好,老大之前在一半天怎么跟你说的?你娘亲可是不喜欢胆小的,兽,你还要不要讨你家娘心喜欢了?”
一听梵锦说狼角兽,好好便紧张起来,“要,好好要,老大。”
“乖,那就去吧!”梵锦噙笑,拍了拍她头顶上的小红包,“老大替你娘亲看好你哦!”
“嗯,老大我去了。”好好紧握了握手中的药瓶,郑重地冲梵锦点了点头,一根红藤既出,圈上旁侧小楼的木栏,便是跃身上前。
梵锦慵懒地倚靠在老槐树的树杈之上,看着好好小小的身影努力朝三楼爬去,打了个哈欠。
“诶,黄天,於巡,听说你们今日跟段栩去仙居吃饭了。”
“我们也不过是沾了宁繁的光,段栩本是叫他去的,刚好我们也在顺便也叫上了。不过,丁漪萱回来了。”於巡说道。
“丁漪萱!啧,这位主回来了啊!”
“那李好美还不知死活地招惹上了她。”黄天哼哧了声,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啥!李好美竟然还招惹上了丁漪萱,大爷的,这下有好戏看了,那小子即使不死也得被玩掉一层皮。”
“……”
几人说得兴致,谁也没有注意到房中突然多了一道娇小的身影。
好好扒开瓶塞,看着蹲在角落的几人,咧了咧嘴角,猛地将药粉冲几人撒去,彼此,头顶上的小红花压下,严实地捂住了嘴鼻。
老大说了,不能闻这药粉,会睡觉的,它才不想睡觉,之前在土里就睡够了。
“哈哈,这次就看李好美……”
一人笑了起来,却是话未说完,脑袋猛地一阵晕眩,紧随着便是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躲在案桌旁的好好看着倒地的几人,顿时一脸果然,老大没骗它,真的会睡觉。
梵锦窝在老槐树有些昏昏欲睡起来,打着哈欠,看着陡然出现在窗口随风飘荡的小红花,轻挑了挑眉。
老槐树就在小楼旁,距离梵锦的房间不是很远。她跃身而下,几个敏捷的动作便是从窗户跃了进去。
“干得不错,好好。”
跳进屋中,梵锦轻拍了拍好好脑袋上的小红花,看着墙角晕过去的几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里来,啧,礼尚往来,我便送你们一份大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