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李好美,下次修炼你可要慎重,走火入魔这事可是不小,稍有不慎说不定连命都没了。幸好你小子福大命大,此次走火入魔也只是轻伤。”
那娜看着梵锦说道,校场上传来一声钟响,她轻敛了下眼,“李好美,导师要赶去校场送送他们,你自己回宿舍休息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那娜导师你快去吧!”梵锦冲那娜笑了笑,说道。
洛川山脉距离皇都几百里之外,但皇极院中有一处传送阵便可直达洛川山脉,当即便是将众人传送了过去。
次日,梵锦拿着赵银的文书出了皇极院。
传送阵开启一次会耗损很多灵石,所以两日后不可能再为梵锦再开启一次,便是要让她自己赶过去。
梵锦回摄政王府时楚寻纾还没有下朝,她吃了早膳,便去了顾好的院子。
“今日好像不是皇极院的休息吧!你怎么回来了?”顾好摆弄着药材,瞥了眼旁侧捣鼓着药材的梵锦,一巴掌拍开了她的手。
“敢打我药材的主意!跟你没完。”
梵锦看着顾好一脸护犊子的样子,撇了撇嘴,“瞅你那小气劲,你那株虚灵草,我买,开个价吧!”
“虚灵草。”顾好看了看簸箕上的虚灵草轻念了声,随即看着梵锦挑了挑眉,“你要虚灵草干什么?”
“你就说要不要卖?”梵锦看着顾好说道。
“不卖,这虚灵草我是拿来做药引的,就这么一株了。”顾好眼疾手快地抓起虚灵草,警惕地睨着梵锦,“你要是想要虚灵草,找王上要去。”
话音刚落,院中便响起楚寻纾的声音,“听说你修炼走火入魔了?”
楚寻纾看着梵锦轻皱了皱眉,快步上前一把拉过她,探查起经脉来。
昨晚梵锦回了宿舍便是调整好了,此下脉象平稳,没有混乱的现象,楚寻纾松了口气。
“蠢死了,修炼都能走火入魔,你当时想什么去了?”闲淡的声音带着几分谴责的韵味,却是不难听出其中隐藏的关心。
对于楚寻纾知道她走火入魔的事,梵锦并不意外,毕竟赵银是他的人。
“想你了。”梵锦看着楚寻纾下意识回了句。
不知为何听见这话,楚寻纾心情莫名地很好,他看着梵锦目光深了深,“拿本王当借口,是想让本王宰了你?”
梵锦抖了抖嘴角,“……”
简直跟这人无法愉快地交流下去。
虚灵草梵锦还是带走了,没花一分钱,气得顾好差点没一口老血喷死楚寻纾。
王上,你不能因为这小禽兽成人化作了少女便这么偏心的,俗话说得好,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更何况,咦,不过王上对主子是真的有那种意思吗?还是因为王上一直以来太缺女人了,所以对主子有些新鲜?
跟五月欣喜自家王上万年开花不一样,顾好是有些焦灼起来。
五月觉得梵锦回了摄政王府跟没在摄政王府的气氛是两个样,但要说出来有何不同?他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主子回来后王上的心情似乎很好。
特别是对待吃饭的问题上,原本主子在的时候,一日三餐很是规律,可自从主子去了皇极院后,常常忙起来便是忘记吃饭,还不准他开口提醒,不然就是一记眼刀子剜过来。
可主子回来后,根本便不容他提醒,王上很自觉的一日三餐,十分的规律。
梵锦本来是想着三日后再对金睛墨角兽动手,但如今只有两日的时间,她只得提前了。
两日白天,梵锦待在清苑未出府,只在夜晚化了猫形去找乞忆和雪里兽商量北街部署的问题。
就北方而言,最难部署的便是黑三街那一带,到底那块地头是落梅阁的老大,而且此次不同西南两方。
毕竟金睛墨角兽是落梅阁的镇店之兽,若是闹起来,必定是会惊动落梅阁的人,届时,人多兽多,根本就没有施展的机会。
所以梵锦打算放弃黑三街的部署,自己单挑上金睛墨角兽,任凭乞忆和雪里兽再不同意也拧不过她。
夜幕沉沉,苍穹之上无星无月,余有皇都一城灯火璀璨,在茫茫大地之上绽放着绚丽的异彩。
今晚宵禁过后便是动手之际,梵锦一点也不紧张,啃着鸡腿斜着一旁吃相优雅的楚寻纾。
“楚老大,五月说你平时都不好好吃饭,你干什么不好好吃饭?”
楚寻纾夹着菜,听见这话,轻飘飘地瞥了眼旁侧伺候的五月。
顿时看得五月后背一凉,僵硬着身子,目视着前方,心间一阵怯意地轻颤起来。
“你管本王。”楚寻纾轻敛下眼,淡声道。
“就管你了!”梵锦睨着他,说道。
楚寻纾起筷的动作陡然一顿,墨瞳之下闪过一道不明的情绪,抬眼看向梵锦,“敢管本王,你胆子肥了是不是?”
清淡的声音带着几分凉意,梵锦舔了舔唇。
“不是,楚老大,我们讲点道理行不行?我只是想表达你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且不是有句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是饿得慌。我更担心你不好好吃饭,身体出现问题怎么办?”
梵锦说着瞥了眼楚寻纾的脸色,依旧是那闲淡的神色,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担心,楚寻纾心跳了下,睨着梵锦轻敛了敛眼,声音淡然地说道:“忙忘了。”
“那以后你再忘记吃饭,五月提醒你。”
梵锦顺势往上爬了一竿,听得旁侧的五月一阵心惊胆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楚寻纾,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嗯。”楚寻纾淡淡轻应了声,夹了一筷饭,优雅地吃着。
听见这声轻应,五月瞠了瞠眼,是没想到自家王上竟然会答应得这般爽快!
五月冲梵锦笑了笑,悄悄竖起了大拇指,无声地说了句,“主子,还是你厉害。”
梵锦抿唇轻笑,回了五月一个“我接受你的赞赏”的眼神,手上的鸡腿啃得越发欢快起来。
楚寻纾看着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墨瞳轻闪,浅浅掀了掀唇角。
他是多久没听见有人说要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