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脸上,带着温暖如春的笑容,专心致志地注视着她。
她朝秦深勾了勾手指,秦深挑挑眉,两步走过去,弯着眼睛笑问:“嗯?”
木夕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凑上脑袋,把自己的双唇送了上去。
一吻深绵,旁若无人。
江晚月脸一红,“呸”了一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样真的好吗?”
木夕哈哈大笑,大摇大摆地扭头走人。江晚月连忙跟上,心里却是突突直跳。
这样的夫妻,真让人羡慕啊!
买齐东西之后,三人在外头吃了点东西,打道回府。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照在身上特别舒服。木夕懒懒的直犯迷糊,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
车子开进江城小区,就见木芳华推着小车,江恒涛抱着安然,正在悠闲地散步。
秦深停下车,摇下车窗,探出头问道:“爸妈,要一起回去吗?”
木芳华摇头:“不急,我们刚出来。”顿了顿,又说,“今天天气这么好,你们要下来晒晒太阳吗?”
秦深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余木夕,她都快坐不住了,笑着说:“不了,木木困了,都快睡着了,我们直接回去了。”
江晚月看见江恒涛的时候,就已经把车窗放下来了,灿烂的阳光洒进来,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她看见江恒涛跟木芳华走近车子,她一直盯着江恒涛看,江恒涛也看见了她,可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把脸别开了。
江晚月潸然泪下,颤着嗓子叫了一声:“爸。”
江恒涛皱了皱眉,回过头看了江晚月一眼。
“舅妈!”小安然摇着小手冲江晚月打招呼。
江晚月强扯出一副笑脸:“安然真乖!”又哀切切地看着江恒涛,强忍着嚎啕大哭的冲.动,委委屈屈地说,“爸,我怀孕了。”
江恒涛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叹出,半晌才闷闷地回了一声:“几个月了?”
江晚月眼睛一亮,忙说:“前天才确诊,刚刚五周。”
江恒涛眯着眼睛,似乎在出神,半晌,低声嘀咕了一句:“七月底八月初生,夏天坐月子不太好,大人孩子都遭罪。”
江晚月没料到江恒涛会算她的预产期,听那语气,还有那么几分心疼,顿时激动得不能自已,打开车门扑了出去,直接跪下了,泣不成声:“爸,您就原谅我们吧!我跟钱越真的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更不会去对小夕和秦深不利,您就相信我们吧!”
江恒涛叹了口气,语气沉了下来:“晚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你听不听我的都不重要,但你要是敢行差踏错,那我可绝对不会对你客气,明白吗?”
江晚月点头如鸡啄米:“爸,您放心,我知道的,钱越也知道的!”
江恒涛一脸不甘心,但到底是妥协了:“既然孩子都有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总之,你们记住,如果小夕和阿深或者宝宝们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江晚月举起右手,竖了三根手指发誓:“江晚月对天发誓,我和钱越绝对不会做任何对爸爸或者小夕一家不利的事情,否则叫我不得好死!”
江恒涛摆了摆手:“行了,怀着孕呢,说话得有个忌讳。起来吧,别跪着了。”
江晚月这才扶着车门站起来,欣慰地擦了擦眼泪:“爸,您忙吧,我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钱越去!”
江恒涛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你们先回去吧。”
秦深把车子开进地下车库,吩咐保镖将江晚月连人带东西送回去,自己把木夕抱了出来。
江晚月看他连叫醒木夕都不舍得,而是小心翼翼地抱着进了电梯,不由得又是好一番羡慕,下定决心要向她好生讨教一番,怎么样才能把老公调教得这么听话。
江晚月打了个电话给钱越,告诉他江恒涛已经肯原谅并且接受他们了,钱越立马从公司赶回来,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礼物,上门拜见老丈人去。
木芳华留了小两口吃晚饭,钱越机灵得很,当即改了口,“爸”“妈”叫得无比顺溜,帮着木芳华打下手。木芳华原本就挺喜欢钱越,现在更是被他哄得眉开眼笑,只恨江晚月不是她亲生的,这么好的小伙子居然不是她亲女婿。
晚饭后,几人坐在沙发上聊天,江晚月一直在逗小安和,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江恒涛默不作声地看着,半晌,突然问了一声:“晚月,你喜欢男孩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