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夕简直气笑了:“我让你拦飞机,是让你把妈和安然都接回来,谁特么让你抢孩子了?”
秦深欲哭无泪:“我哪知道我妈会去抢孩子?我……”真是日了狗了!
“算了,已经这样了,等妈心情好点再说吧。”余木夕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破罐子破摔。
“那我怎么办?妈都要把我扫地出门了!”秦深顿时急了,忙跑到余木夕面前,“木木,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余木夕摊了摊手:“我还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秦深泄了气,抓起手机要给姜蓉打电话,余木夕忙拦住了,没好气地瞪他:“你现在打电话给妈,再跟她吵一架,你猜妈会把这笔账算在谁头上?”
秦深顿时不吭声了,烦躁地掏口袋找烟,但他已经戒烟很久了,偶尔心烦意乱会想抽,身上却没有烟。没摸着烟,他只能进入休息室洗了把脸,出来喝了杯冷茶,坐在老板椅上思考人生。
余木夕醉心于设计,很快就把这事儿丢开了,埋头草图中,不可自拔。
秦深看看余木夕,只能跟着破罐子破摔,一切都等到木芳华回来再说吧!
木芳华乘坐的那趟飞机是去伦敦的,到了伦敦,先休息两天,倒过来时差,就开始天南海北到处浪了。安然被抢走了,她又跟姜蓉吵了一架,心烦意乱的,保镖佣人一个没带,一个人清净自在。
在伦敦玩了几天,她又去了挪威,然后过英吉利海峡,去法国、德国,辗转到了意大利。
木芳华一进入欧洲,就被人盯上了,她慢条斯理地游玩,最终自己把自己送到了对方家门口。
她一到威尼斯,就住进了当地最大的酒店,最近玩得比较累,琢磨着先休息两天再继续,越过地中海去非洲,然后去美洲。
路线计划得很完美,可惜当天晚上就出事了。半夜时分,有人打开房门,长驱直入,把沉睡的木芳华带了出去。
木芳华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格外长,可是醒来时,天却是黑的。一睁眼,面前是一张清瘦矍铄的脸,看样子总得有七十岁,一头花白的头发,一把山羊胡子,穿一身枣红色唐装,有那么一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
木芳华眨了眨眼睛,惊惶地问:“你是谁?”
老人没回答,只是眯着眼睛打量木芳华,那眼神痴痴迷迷的,分明是看着她,却又像是穿过她,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木芳华戒备地盯着老人,越看越觉得那张脸很熟悉,仿佛曾经在哪儿见过。
“你到底是谁?”木芳华又问了一声。
老人回过神来,眼神锋锐地落在木芳华脸上:“你就是秦深的丈母娘?”
木芳华惊了惊,这人难道是秦深的仇家?她没回答,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老人,苦思冥想。她确定她见过这个人,只是时间太久远,记忆已经模糊了。
“木芳华,五十九岁,原本是木氏大小姐,后来嫁给祥瑞集团的余祖光,婚后十年无子女,余祖光出轨无数。”老人看着木芳华,眯着眼睛,语声断断续续,仿佛在努力思考。
“你是……江恒涛!”木芳华脑子里蓦地劈过一道光,脸色刹那间惨白如纸。
“你还记得我。”江恒涛微微一笑,陷入久远的回忆中。
木芳华怎么可能忘得了?那是她内心深处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婚后十年无所出,丈夫在外养了无数女人,毫无顾忌,为所欲为,她这么强势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哭过,闹过,打过,骂过,完全无济于事,这个时候,江恒涛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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