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了,自然有不少人围着她转,但碍着秦深的名头,以及钱越东道主的身份,并没有人敢真的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上流社会的玩法,总归是带了那么些旖旎色彩,帝豪又是出了名的销金窟,玩了一阵,就有几个公子哥儿搂着妞儿去客房,有几个玩得开的女孩子也叫了特色服务,没多大会儿,就剩下余木夕、钱越、钱多多三人了。
“多多,那什么,你去放飞自我吧,我……嗝……我去上个厕所,回家……嗯……上个厕所就回家。”余木夕大着舌头打趣,歪歪倒倒地往外走。
“不行!不准走!今天你得陪我一整晚!”钱多多小脸一扬,小嘴一撅,撒起了娇。
钱越叹口气,认命地跟上,一路扶着余木夕去厕所,走到门口,钱多多还大声叮嘱:“哥,把人给我带回来啊!”
钱越已经不想搭理这两个酒量渣还不自觉的家伙了,把余木夕扶到厕所外面,让她自己进去,他则在外面抽着烟等。
等了快十分钟,余木夕还没出来,钱越有些急了,走到走廊口一看,余木夕正摇摇晃晃往洗手池走,他慌忙上去扶住,帮着她开水龙头,伺候她洗手洗脸。
这时,有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进了卫生间。
钱越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突然把余木夕按在墙上,声音不轻不重,但却能让人听清楚。
“小夕,你真要嫁给秦深?”
余木夕脑子晕晕乎乎的,听见“秦深”两个字,咧着嘴傻笑:“秦深?谁是秦深?秦深在哪儿?”
“小夕!”钱越沉声一喊,抓着她的肩膀摇了好几下,“告诉我,你不爱秦深,对不对?”
“不爱秦深?对哦!”余木夕不满地撇嘴,“那个家伙好坏的,傻叉才爱他!”
“既然不爱他,那就不要嫁给他,离婚,我们在一起,好不好?”钱越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温言软语地诱哄。
“离婚?”余木夕眨了眨眼睛,七分迷糊三分清醒,“他不肯离啊!”
“不要结婚,小夕,不要嫁给秦深!”钱越突然抱住她,抱得死紧,“小夕,你明明喜欢的是我,你怎么能嫁给他呢?”
余木夕身子本就软绵绵的,被钱越又是摇又是抱的,腿软得根本站不住,听钱越说让她别嫁给秦深,跟他在一起,她似乎觉得这是错的,但却又说不出究竟错在哪儿了。
“他那么坏,他设计你爸,逼你结婚,他害了余氏和钱氏,小夕,你不可以嫁给仇人!”钱越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严厉。
余木夕本就不清醒的脑子被钱越的话一引,不由自主地想起秦深的种种坏处,喃喃地念:“是哦,他很坏,他是坏人,越哥你等着,我回家之后帮你揍他,狠狠揍他,我让他给你道歉。”她咧着嘴嘿嘿傻笑,“他最听我的话了,他很乖的哦,我让他给你道歉,他一定会道歉的。”
钱越微微皱眉,原本想诱导余木夕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没想到她话里居然有了偏向秦深的意味,他索性提高声音嘶吼:“不!小夕,你不爱他的,你说过你不爱他的!所有人都知道你爱的人是我,小夕,嫁给我吧!”然后低头吻住了余木夕的双唇。
余木夕猛然瞪大眼睛,脑子虽然仍是晕乎乎的,但潜意识告诉她,这是不对的,她不能跟越哥接吻。
她用力推钱越,但她都站不稳了,哪来的力气推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
呼吸被夺,她很快就涨红了脸,急中生智,用力一口咬下去,钱越吃痛,下意识放开余木夕。
他抬手抹了抹唇上的血,不可置信地盯着余木夕,呆滞地问:“小夕,你……”
“我要回家了。”余木夕被吓得清醒了些,不敢看钱越,扶着墙就走。
钱越连忙跟上,一把拉住余木夕的手臂:“小夕,对不起,我……我喝多了,你别生气。”
余木夕绷着脸,咬着嘴唇扶着墙往包厢走。
钱越亦步亦趋地跟着,一回头,就见那戴着鸭舌帽的女人正倚着厕所门口的墙壁,抄着双手看着他们。
他冷笑着扫了那女人一眼,偷拍还这么嚣张,温可人还真是有恃无恐。
回到包厢,正好有服务生送酒过来,看见有三个人,就倒了三杯出来。
钱多多已经睡着了,余木夕拎起包包,一言不发就走,钱越要跟,余木夕寒着脸不让,他怕真把她惹恼了,只能安排了服务生送她离开。
钱越让人把钱多多送到客房,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闷酒,把那三杯倒好的酒全喝了。
没过多大会儿,他居然感觉到全身发热,口干舌燥,某处冲天而起,烈焰滔天。
他踉踉跄跄地进了客房,只见床上卧着一名只穿光溜溜的女子,他头晕目眩,意识混沌,凭着本能扑了上去。
……
余木夕醉得厉害,心里乱纷纷的,身体燥热,让服务生陪着她上楼顶吹了很长时间风,才打车回家。
凌晨两点多,余木夕睡得正香,秦深的电话打来了,她睡得很熟,没接到,秦深再跑到帝豪找人,问了前台,才知道她已经独自打车回去了。
秦深又气又担心,急忙杀回家,看见小女人一身酒气,衣衫不整,他简直恨得牙痒痒,把人扛起来往浴缸一丢,劳心劳力地给她洗澡。
洗完澡,抱回来了才注意到,小女人的嘴唇有点不对劲,似乎有些肿。
他掰开她的嘴闻了闻,酒味浓烈,还有那么一股子令他头皮发麻的蒜味,无法确定是不是吃了很辣的东西。
想来……她是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吧?
秦深甩了甩脑袋,把不好的想法驱逐出境。
但是,从今天起,他得给小女人下禁酒令了,这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她都喝醉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