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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这么闹,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自然佛也念不成了要出来看看的。
一见团长出来了,第一个看到的正把话喊了一半把嘴就闭上了。
第二个看到的也闭上了。
霍小山也不吭声就背着手在院子里转,于是谁看到了霍小山谁就把嘴闭上,直至莽汉在那急头白脸把脖子上的清筋都喊出来了,可是一看霍小山出来了却也象那汽球被扎了一针似的,立刻也泄了气了。
“霍长官!”倒是那名74军的上尉见霍小山出来了,忙“啪”的给打了个立正。
霍小山倒也没训哪个,他听到了收音机的动静便往桌前走,于是众人赶紧让开,而这时郑由俭却依旧把耳朵贴在喇叭上听着呢。
只是这回收音机里的那个女声已是换了个新闻,正在讲某些军队游而不击呢!
霍小山摇了摇头没吭声,便又往屋子里走,这事他才不评论呢,口舌生是非,霍小山深知话少的好处。
“这***游而不击,现在马上要赢了,他们要出来摘果子了,哪象咱国军伤亡这么大。”可这时偏偏那名74军的上尉说了一句。
只是他这话——满院子的直属团精锐便没人接,因为没法接。
直属团的人都向着共产党,国军说共产党的不是他们也实在没法接口。
“也不能这么说,他们武器装备也不行,还赶不上杂牌军呢。”最后倒是郑由俭把脑袋从收音机上抬了起来接了一句。
“郑督导你这话我可不同意,是他们装备不行,可是他们刚阵亡了几个人,一见着鬼子开了几枪就跑了,可咱国军从一开始到现在已经阵亡多些人了,你说是吧,霍长官?”那个上尉来这里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跟直属团的人混得也是脸熟了,并不同意郑由俭的观点。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师长文必泰很想知道直属团这面的情况,所以他见提起话头来了,却非得把话往这面引,而是直接问到霍小山头上来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霍小山,这就得看霍小山怎么回答了。
现在不光是直属团的人就是74军的人也知道虽然霍小山跟他们在一起时话少,但不撒谎,人品那是绝对可以信任的。
霍小山一看不表态不行了,别人也没见他怎么思索便很平静而随意的说道:“要问我的看法呢,说两点吧。
第一。这不干活的人是没资格说干活的人的不是的,尽管干活人干的可能真的不是很好可能有毛病。
国军打没打小鬼子干没干活,咱们都知道。
我这么说对吧?”他还特意征求了下眼前74军这个上尉的意见。
“是,霍长官言之有理。”那个上尉点头。
霍小山这话是以理服人的,国军打鬼子确实是出了大力的。
“第二点呢,国军打鬼子时伤亡了多少人,因为伤亡了很多人就说贡献大,这种话我是不会说。”霍小山看着这名上尉又说道。
“为什么呢?因为我霍小山大仗打得也不少了。
国军打鬼子真的是伤亡惨重,但如果只强调伤亡其实是对阵亡的国军将士不公平的。
在我看来,无论国军那个系的哪个地方的,只要打鬼子都是兄弟。
是兄弟就不是光叫在嘴上的,那就得为兄弟们的生命着想的。
如果换一种打法,国军可能就没有这么多伤亡,你说呢?”霍小山把问题又给那个上尉抛了回去。
那个上尉被霍小山说无语了。
毕竟他也只是一个上尉,和霍小山相比,在大局掌握上在对战争认识上都是有欠缺的。
这就象一个平民百姓在和律师打官司,你如果完全占理可能会赢,但是只占了一点理的话,你是不可能说过律师的。
这就是专业人士与非专业人士的区别。
“我来了我来了,收音机好用吗?”一片沉寂中,文思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然后她就一头闯了进来。
“你不排练了?”小石锁趁机问了文思瑜一句,将院子里的气氛打破了。
“排练完了,过几天劳军大会,有我演出,你们都去给我鼓掌去!一、二、三、四、五……”文思瑜的手指头从霍小山的脑袋上点起,她开始查人头计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