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牵起缰绳来了。
慕容沛有样学样,当时看到自家小山子便直接把自己采来的一束鲜艳的野花系到了黑色闪电的头上,她也学着那些孩子们不让霍小山下马,自己就用手牵着黑色闪电的缰绳走在了队伍的中间。
虽然她的脸在外人看来还是黄怏怏的,可是她不时抬头用那种痴情的崇拜的看向霍小山的眼神,任是谁看上去都知道这位看上去脸色不大好的八路军女战士一定就是马上英雄的媳妇。
大青山八路军的首长在了解霍小山他们这次战斗情况的时候,慕容沛是听到一些的,可她以为霍小山他们就是打退了伪军一个团呢,地没成想竟然还有一个团的伪军骑兵又追上来了呢。
“第一个团基本是被我们这些‘虾兵蟹将’祸害残了,我估计他们至少得伤亡一半以上,又来了一个团又能怎样?伪军就是伪军,他们要的只是保命,殿后的重机枪一响,他们就不敢上了。
说是中国人还和咱们抗日力量作对,完了还怕死,说是日本人人家日本人也就是拿他们当狗腿子用罢了,原本好好的一个中国人偏偏把自己弄得跟二串子似的!”霍小山有点不屑地说道。
(注:二串子,说狗可以说人那就是骂人的话了,指不同品种狗之间杂交产生出来的后代。)
“山子。”慕容沛忽然有些担心地叫了一句。
“嗯?”霍小山一听慕容沛这样叫自己便知道她又想问点啥了。
“你打仗时怕不怕?”慕容沛问。
“你怕吗?”霍小山反问。
“一开始是怕的,可打起来就忘了。也不是说怕自己死,我就怕自己死了,以后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也不能和细妹子他们这些姐妹在一起了。”慕容沛答。
“心无挂碍故,无有恐怖。”霍小山想了想答道。
“人怎么可能没有挂碍呢?自己要活着,还有自己爱着的人爱着自己的人。咱俩现在都算是孤儿了,可是别人还有父母还有孩子,就是我们以后也会有——孩子。”慕容沛不解地问道。
“这个说起来太复杂了,和你一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既然五蕴皆空自然心无挂碍,既然心无挂碍那又何来恐怖,都是因缘和合呢。”霍小山叹了一口气,这个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释清楚的,所以他决定换个话题了。
“丫丫。”霍小山叫道。
“嗯?”慕容沛自然也明白霍小山这样叫他那也是有话要说的,可是等了一会儿,霍小山却依旧没有吭声,便又问道“你想说啥?”
“我想说——”霍小山顿了一下后才又说道“我想说总让一个女孩儿家前天说‘山子今晚然做你媳呸儿好不好’又让人家昨天说‘我都想给你了’总是不大合适的。”
“你要说什么?”霍小山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让慕容沛已经平息下来的心跳便如同小鹿一样在胸口撞了起来。
“我想说,丫丫今晚给山子当媳呸儿好不好?”霍小山笑道。
“好!”慕容沛虽然心头如小鹿乱撞可是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回答的声音会那么大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给我当媳呸儿有什么好?”霍小山又笑。
“给你当媳呸儿可美!”慕容沛无比坚定地说。
“咦,你下地干什么?”慕容沛又等了会儿见霍小山没说话却是轻轻地推他要下床了。
“你也下来,总是要给我爹我娘还有你爹你娘磕几个头的。”霍小山如是说。
……
在那一夜月不明风却轻天上有繁星,两个相爱的人儿自然而然地把该发生的事发生了。
慕容沛带着渴望带着迷醉在被自己爱人所拥有的刹那却又感到了一丝迷惘。
有歌曰终生所有只为刹那之间阴阳的交流,可她却在阴阳交流之初便仿佛有了一种不知多少次前世今生所带来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