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霍小山这么一说,郑由俭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是打仗,有的时候真得各安天命,担心也是没用。
于是,郑由俭叹了一口气道:“原本以为好好给你们介绍下那些地雷的,可没成想鬼子竟然会派警戒哨,还会假扮成老百姓,一下子把该看的好戏都看黄了!”
“打仗从来不是一家说的算。”霍小山答道。
“那头炸得可是够热闹的,对了,郑头儿,你不是说让我们看你布的那些雷吗,你都布啥雷了,跟我们说说。”一名士兵好奇地说道。
“那雷布的可海了去了!”一提起地雷来,郑由俭也不替小石锁担心了他的小眼睛又亮了,“我跟你们说啊,这八路军的雷那种类可多了,有踏发的有绊发的有拉发的还有挂在门里的。
只要咱们能想到的地方就没有不放雷的,我估计那小鬼子要是敢蹲到茅坑里拉屎说不定都能炸出颗稀屎雷来!”
“哈哈哈”一听郑由俭说得有意思,其他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还是那些我郑胖子买的那些毒药做的毒烟雷。
咱也搞不清那雷里放的都是哪种毒还是混合毒,别看地雷的弹片炸不到那帮苟日的,嘿嘿,咱那小毒烟只要往那小鬼子的鼻子眼睛嘴巴里一乎,小样的,我爽死你!”
“嘿嘿嘿”这回不待别人笑,郑由俭却是先阴险地笑了。
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买毒药的时候,由于要的素药剂量太大都把那药铺买空了,可他觉得还不够,脑瓜子一转竟然又买了几大包比如淫羊藿之类的药物。
这类药用得好了叫滋阴壮阳,剂量大了那就是银药啊!
这银药有啥作用,别人不知道郑由俭可是知道的,人家郑由俭可是打小看过《金瓶梅》的,遥想当年西门庆西大官人是怎么死的,哼哼,你们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反正西门大官人是怎么死的,注定今天有些小鬼子也是怎么死的!
“胖子啊,咱俩在一起打鬼子也有四五年了吧。”霍小山看着郑由俭那副阴险的得意扬扬的小人得志的样子鬼使神差地就问了一句。
“是啊,你不比我记性还好呢吗?”郑由俭在霍小山的打断下终于停止了他那阴险的笑。
“在一起四五年了啊!”霍小山感叹了一下却是说道,“那怎么还没改掉你这副小人得志的熊出儿?!”
霍小山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是一楞,紧接着士兵们便哈哈地笑了起来。
小人得志?我?郑胖子郑由俭?有吗?
郑由俭还真反省了一下,随后又嘿嘿地笑了起来,他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小人得志的时候是不招人待见的。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每当自己占了便宜或者奸计得逞时那真是有抑制不住的发自内心的喜悦,比如,当年刚认识霍小山的时候自己用顿饭换了挺小鬼子的歪把子机枪,比如,这次毒烟雷,比如,上次,给自家小嫚儿抢了一件明黄缎子的肚兜儿。
那肚兜要是给自家——呃,给自家那个十八年未见面的婆娘穿上,那真是……啧啧啧,阿舅啧啧啧啊!
郑由俭终于陷入了四五年以来一直未曾有过的神游状态了。
“我咋感觉郑头儿给鬼子下的药不是毒药,好象是银药呢,你看他那小眼神儿”一个士兵轻轻嘀咕道。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