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里,战士们依旧从车上往下卸着另外的木箱。
“十五具掷弹筒,五十枚掷弹,二十支盒子炮,一挺重机枪,两挺捷克式轻机枪,三八大盖四十支,还有一部电台,对了,还有些马肉干。”小石头这才把自己千里迢迢用马车拉过的东西报出了清单。
“本来想给你们一门迫击炮的,但这个东西太敏感,头儿不让带。”小石头又道。
随着阅历的不断增加,慕容沛已是变得愈发宁静沉稳起来,至少在独立团所有人看来是这样的。
可是在小石头提到霍小山时,慕容沛的脸上却终是露出一丝幸福的女儿态,有郎君关爱若是,夫复何求?
“看看人家男人,这才是纯爷们!看看我家——不对!”唐甜甜一听小石头这么说由衷地赞叹道,她自然是想嘴里夸奖一个再贬低一个,只是方要说出我家男人的时候,终是反应了过来及时闭上了嘴巴。
只是,为时已晚,不光他们这几个当官的笑了,连正在干活的新四军战士都笑了。
小石头带着一个排的人来可不只是按照霍小山的命令来给送东西的,他们还要在新四军这里小住一段时间。
小石头走时问霍小山说,头儿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霍小山说,去吧,去俺媳妇家串门,再小住上一段时间,亲戚总不走动就生份了,过段时间我会再让人往那送点战利品的时候把你们再换回来。
他这话是当着直属营很多人面说的,但在最后还加了一句,这件事只限于直属营内部,要保密。
保密那是指对外人,直属营内部可是真的没有秘密,这件事霍小山没背着人说,那自然是要让大家都知道的。
当然,以霍小山的风格直属营的人都知道,他所说的保密的意思那就要严格保密的意思,什么老虎凳、辣椒水、皮鞭蘸凉水伺候着那也绝对不能说!
可郑由俭当时小眼睛就在那左转转右转转,霍小山气道,转什么转,再转先让你去啊。
郑由俭吓得就不敢转了,说,那还是等我把这些马肉吃完再去吧。
慕容沛听了小石头学的这些话,隐约就体会出霍小山的意图来了,便对小石头说,那正好,我们马上就要开始拔鬼子的据点了,把两个县连在一起,你们就跟我们一起打鬼子吧。你们直属营军事素质过硬,正好让你们带带我们这些兵。
小石头这一个排的人不算多,但却兵种齐全,轻重机枪手、冷枪手、搞侦察的尖兵、细妹子培训出来的通信兵都来了。
于是,慕容沛和刘思乐便把手下各连的连长都召集了上来,小石头的那一个排的人按照特长拆分了开来分别插入了手下的连队。
然后,晚上慕容沛和刘思乐又给手下三个营长九个连长开了会,强调一定要让新来的这些战士在较短的时间内融入咱们的队伍当中,并且要好好向他们学习军事技能。
直到睡觉的时候,慕容沛这才趴在床上,在昏黄的总有着那一丝炝人的烟气的煤油灯下拆开了小石头替霍小山写给她的一封信。
而唐甜甜则是毫不见外地趴在慕容沛的被窝里抻头也跟着看她丫丫姐夫写给丫丫姐的情书。
信被拆开了,两人见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却是用自来水笔画了一张画。
远方起伏的线条那自然就是青山,脚下有开着五瓣、六瓣、七瓣、八瓣的花。
画图的左下角有一支头上长着繁复如树叉的鹿,鹿背上站着一只大鸟,那鸟尖尖的嘴很明显的表明那是一只鹰。
画的中正间有一个大男孩张开双臂在学那老鹰的动作,而他的对面是一个系着两个朝天辫的大女孩儿也同样伸着双臂做出抵挡状。
那大女孩儿的身后却是跟着一纵列身材由高逐次变低头上去只扎了一个朝天辫的小女孩儿,最后的那名小女孩的鼻子下还划了两条道道,唐甜甜想了半天才体会出那两条黑道道表示的是大鼻涕。
“丫丫姐夫这是啥意思啊?”唐甜甜见是一幅实在谈不上有多高明的画便有些意外,于是就问。
“笨,玩老鹰捉小鸡呢。”慕容沛笑答,此时她已是卸了伪装,俏丽的脸上洋溢着惊人的美感与无以言表的幸福。
“哦。”唐甜甜点头,这下她看明白了,不过紧接着却又说道:“这些小丫丫都是你和丫丫姐夫生的孩子吧,一、儿(èr)、仙(xiān)、四(shì)、五、六(lào)、七、八(biā)、九、十(sí),哇,你家可真能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