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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沛看到又被旁证给顶了下的何青松脸也气红了,然后就又拍桌子了,他就喊,你这是蓄意欺骗党组织!
慕容沛冷冷地反驳道,我当时说了那就不是欺骗!
再说了我就是象何特派员所说的那样说自己在军统干过,那又怎么了?
我原来干军统现在就不能成为共产党了吗?
黄埔军校刚开始时校长是***,那咱们共产党从主任到教员还一大批呢!
现在的最上面的首长有多少个是从国民党那头过来的呢!
就是现在你何主任有本事你把这国军的帽子换成挂五角星的红军帽子试试?!
何青松真的让慕容沛说没词了,他没想到这个慕容沛对党史也所知甚多啊,一时之间已是被驳得哑口无言。
最后还是刘向坤说到太晚了,明天咱们再接着向慕容同志了解情况吧。
无可奈何的何青松也只好同意了,就这样慕容沛成为了第一个进入了自己所设禁闭室的“囚徒”。
慕容沛见有人调查自己的时候就想到了八成是罗林在背后捣鬼了,她又怎能不防?
不承认自己在军统干过那肯定是不行的,但让自己说出自己在我党隐蔽战线的另一个身份那更是不行的!
第一违反我党的秘密工作条例,第二这个何青松的表现怎么能让慕容沛放心。
所以她就大大方方承认了。
那何青松满以为慕容沛会隐瞒这段经历那自然就可乘胜追击,却哪想到慕容沛有如此表现,人家非但原来说过这回竟坦坦荡荡地承认了,倒是直接就把使出浑身力度扑上去的他晃了个跟头!
夜色已深,慕容沛打了个呵欠却是始终站着呢,她困了也累了,白天训练并不轻松。
她很想现在躺下把缠胸的那布条打开但是却不能,因为这个禁闭室里既没有被也没有床。
她原来是想万一有战士违纪了现送床送被进来也来得及,却哪曾想到第一个关进来的却是她这个本来负责安排送床送被的人呢。
就在慕容沛感到小腿肚子酸胀快站不住了的时候,她听到了附近老百姓家的狗“汪汪”地叫了起来,紧接着她听到了门口拉枪栓的声音,然后是负责看守的女战士的一声喝问:“谁?”
然后慕容沛就听到了唐甜甜的声音:“来给我丫丫姐,不!我们营长送被子!”
慕容沛听到了门口那两个女战士低声说了两句于是其中一名战士说道:“你们等一下,我去汇报一下。”
五分钟后,门外传来脚步声与何青松那实在不能让人感到讨喜的声音:“她正接受调查呢,不许送被子!”
“请问我们营长犯了什么错误?”
这是细妹子的声音。
“正在调查中。”何青松生硬地回答。
“请问调查前知道她犯什么错误了吗?”细妹子接着问。
“不是告诉你调查中呢吗?”何青松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那就是说调查之前并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误是吗?”细妹子契而不舍。
屋外沉默了下来,细妹子的这个问题无疑让何青松无语中了。
知道犯错误了就不用调查直接抓走就是可你还没抓走,可不知道人家犯什么错误你凭什么关人哪?
“如果不知道我们营长犯什么错误就开始调查了那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随意调查关押任何一名同志,因为他是有可能犯错误的,对吗?”细妹子并不因为何青松不说话就放过他。
“这是上级的决定,你无权过问!”何青松有点理屈词穷开始使用权力了。
可就这个理由就想把细妹子打发走明显是不可能的,慕容沛在黑夜中无声地笑了。
她却是最了解细妹子的。
细妹子在行军打仗上是弱项不假,可她在口才上理论造诣上却绝不输于自己。
因为细妹子是内勤还肯钻研,到了皖东以后,细妹子天天学习党的理论知识,甚至她自己还做了一个专门记载学习心得的小本本。
果然细妹子又说话了,这回一说却是一大篇:“没有证据就调查一名我党的党员干部是错误的,我估计你也举不出证据来,你要是能举出来就直接把我们营长抓走了。
叧外,上级怎么了?哪个上级?我要向上级反应在日伪军即将对我根据地发动进攻之前在无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随便扣压并体罚一名新四军基层指挥员是错误的!”
沉默了一会后,何青松冷冷地说道:“我就是上级!”
“对不起,我认为你有问题!我要向你的上级举报你无理由扣压我们营长的错误行为。作为一名我党的预备党员我有权力越级反映问题并与一切不适应当前斗争形势的可能让亲者痛仇者快的错误的思想与行为做斗争!”细妹子说话的语音依旧是细声细气的,可她说话的内容却象一块随时能把人悠趴下的板砖。
“好了,把你们的被给我,我给慕容同志送进去。”这是刘向坤的声音,终于争辩把他惊扰来了……
五分钟后,慕容沛终于躺下了,没有床直接躺地上了,但却很舒服很温暖,因为唐甜甜细妹子柳玉把刘思乐的那张老虎皮送来了。
此时的慕容沛已不再回想刚才那三个姊妹让她自己保重的话,而是松开了紧绷在胸部的布条,用手感觉那没有了束缚的膨胀起来的两个(。),同时想着,小山子应当已经和刚到的国军那个团在一起了吧,自己都想他了,它们也都想他了。
然后,她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