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把剩下的人撤回到运河南岸了。
“也不是29师和110师打的,他抢咱们的战利品打咱们的人,我当时是想好揍他们了的,可没等我打呢有人替咱们打了啊。“话说到这里迟成峰反而平静下来了,既然瞒不住那就好好说吧,老长官可也是霍远生前的长官,这老长官的“老”字可就是这么来的。
“嗯?“那头的老长官也楞了,他也听出来迟成峰话里有话,这事竟然还另有隐情?
“老长官你知道咱们这里除了75军和咱们军的人以外还有一支部队吗?“迟成峰反问道。
“还有一支部队?“那头的老长官也楞了,没听说过啊,这里有多少部队作为集团军级别的将领那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如果真要有这么一支部队的话,在保卫台儿庄最艰苦的阶段,那支部队一上那西北军压力可不是减轻许多?又何至于把自己集团军的老本都要打光了?!
“有一个第五战区战时军需处您听说过没有?“迟成峰接着着问道。
“这个倒是听说过,哦,这个不就是那个々々々的堂弟的那个可有可无的那么个后勤单位吗?等等,我想想,你的意思是说打倒中央军一个营的是那个军需处的人干的?“那头老长官也反应过来了。
“是的,老长官。“迟成峰回答道。
“等等,这事这事怎么听着蹊跷呢,那个军需处有多少人他们能打倒一个营?还是一群后勤兵打倒野战军的一个营?不对啊,我记得他们好象叫什么了,叫中央军驻第五战区战时军需处吧,那他们可是中央军的,怎么会穿咱们西北军的衣服?“老长官虽然听着糊涂但分析问题的思维那可不糊涂,马上就又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老长官,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我简单跟您说吧,就是这支军需处的队伍在保卫台儿庄时帮了咱们31师的大忙,您还记得那次向您汇报的打反击夺回55幢房子的事吧,那次的主力就是他们,他们打仗也是打得人人都跟血人似的,我才让他们换上咱们衣服休整的,然后没成想反攻就开始了,结果他们在缴获战利品时就和75军的人打起来了,把那些混蛋给痛揍了一顿!“迟成峰尽量有简短的话把这事汇报完,但奈何情节太曲折了,一说就是一大段哪。
“哦。“电话那头的老长官不吭声了,显然是迟成峰所说内容太多,他要消化一下。
“一个军需处能有多少人?竟然还有这么强的战斗力?我咋觉得你说的一点都不靠谱呢?另外那这次打架就是中央军内部的事情,和咱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我明白了,你小子是承了人家的人情你不想把人家供出去是吧?“不愧是老长官,久经沙场久经世情,分析事情抓主要矛盾,那就是来得快。
“是的,老长官,他们只有一个连。“都到这个地步了,迟成峰还有什么可隐瞒的,竹筒倒豆子——全招了吧。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他们一个连的后勤兵竟然打倒了一个营的野战军?!今天你不是庆功酒喝多了吧?!“这事不光老长官不信,就是换成任何人也不会相信哪。
“是的,老长官,是那个中央军的那个团见他们穿了咱们的衣服,以为他们是咱们31师的就来抢战利品,然后双方约斗,那一个连就把那一个营全放倒了!“池成峰再次答道。
“竟然还有这事?!这特么得是一支多能打的部队才能干出这样的事啊,我当兵以来都没听说过!“老长官还是觉得这事太不思议了,明显违背常识了嘛!
“报告老长官!我所说的句句属实!“迟成峰也只能这样表态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老长官才又说话了:“好吧,我也不管他们有多能打多妖孽,尽管他帮了咱们很大的忙,可毕竟那是人家中央军内部的事情,这事也不是你想瞒就能瞒住的啊,咱们集团军欠他们一份情以后再补回来就是,你实话实说不就完了嘛,你还至于跟我推三阻四的?“
“可是老长官我不能把他们供出去啊,你不知道他们的那个头儿是谁呀!“迟成峰从接了电话就挨训也是有苦说不出啊。
“他们的头儿?什么头儿?这可叫部队!部队里怎么还有这种乱七八糟的称呼?我管他们头儿是谁,你就把他们供出去,让他们中央军自己掐去!“这老长官今天也是郁闷,怎么迟成峰今天给他汇报的这事怎么听起来都象说梦话似的呢。
“报告老长官,他们的头儿,不,他们的长官是那个谁的儿子,是那个霍远的儿子。“迟成峰在老长官的如茧抽丝层层盘问之下,终于说出了这翻电话长谈中最重要的一点。
“我特么管他是谁的儿——等等,小迟子你再给我说一遍!他是谁的儿子?!“那面老长官已经吼了起来。
“报告老长官,他是霍远的儿子,叫霍小山!“迟成峰手拿电话,却是极其响亮地“啪”地打了一个立正,字字清晰大声回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