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这三个连下达的命令是,顶住一天,八二四团去换防,就可以撤回来,既想消耗敌人又想保存自己,他也只能如此了。
……
“让各排报伤亡!”刘福满边喊边转过身来靠在战壕上。
他的脸已变成了泥花脸,那是爆炸的气浪和融化的雪泥造成的。
这次鬼子的进攻被打退了,下次又该上坦克了吧。
刘福满,31军809团的一个连长,也正是被团长展藤派到池河对岸阻击的三个连长之一。
三个连各占据一个小高地,呈品字状遥相呼应,而刘福满的连正是在品字最凸出的那个口上,所以受到日军的攻击也首当其冲。
通信兵很快把伤亡情况报了上来,已经伤亡了四十多人,眼见自己的一个排已经快打没了,能不能坚持到天黑,形势不乐观啊。
阵地上一片忙碌,附近的村民自动组成的担架队正在往下抢运伤员。
弹药补给也不够了,这项工作都是由营团调配的,刘福满想到这儿正待派冲来人去催,就听有人喊“鬼子坦克上来了!”
他趴在战壕沿儿上往下一瞅,果然,远处一辆鬼子的坦克正向自己的阵地冲来,后面是穿着土黄军衣的步兵。
“爆破组做好准备!”他大喊道。
所谓爆破组,就是士兵与集束手榴弹,人弹分离的那是士兵拿着捆在一起的手榴弹,人弹合一的那就是士兵身上捆着手榴弹。
这种悲壮的打坦克方式是缺少打坦克武器的桂军唯一的选择,在滁县和日军的初次战斗中他们就是被日军的坦克冲垮了阵地,最后凭借一名抱着集束手榴弹的士兵舍身钻入了坦克底下炸掉了那辆坦克,才得以撤出战斗。
“旗语呼叫两翼阵地压制鬼子步兵!”他接着大喊。
“突突突”鬼子的坦克上的那挺重机枪开始射击了,打得刘福满阵地上的士兵抬不起头来。
而几乎同时,两翼高地上的那两个连的机枪与步枪也响了起来,试图将日军坦克与步兵分割开来,为刘福满连接近从而炸掉坦克创造机会。
“嘶,嘶,嘶”日军的掷弹筒也开火了,但却只对两翼阵地发射,很快,两翼阵地的枪声就稀疏了起来,国军的支援火力被压制了。
“坏了!”刘福满知道,如果不分割开日军的坦克与步兵,那炸坦克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
日军擅长中间进攻两侧迂回的战术,但由于这回桂军三个连采用了品字形列阵成功克制了日军的迂回,日军竟改变了打法,用优势炮火压制国军两翼,坦克掩护步兵直接中间突破,这就是充分利用他们火力的优势,也是欺负中国守军没有迫击炮之类的曲射炮塔莎。
日军的坦克已经越来越近了,已能听到那轰隆隆的震鸣声,如果让坦克掩护的日军靠近己方阵地,那于自己的连来讲无异于一场噩梦。
不等他命令,两个身绑手榴弹的士兵就已跃出战壕,试图从坦克观察窗的观察死角靠近,却被紧跟在坦克后的日军开枪打倒了。
他刚要命令爆破手再上,却听到声“嘶”的尖叫声从脑后掠过
又是掷弹筒!身后竟然有日军?!他心下大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