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陈宇越听越瘆得慌,在屋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他将脖子上的通灵玉解下来,穿在了三菱军刺上,壮着胆子打开了房门。开门的那一刹那,屋外的冷风直往屋里灌,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啥也看不见,陈宇一手拿着手机用手电照亮,一手握着穿有通灵玉的三菱军刺,循着那女人的哭声渐渐找
了过去,他倒要看看,这个大半夜哭泣的女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女人的哭声是从吴国斌家的那个方向传来的,越往那边走,哭声就听得越清晰……莫不是陆朝歌那女人在夜里悲切的呼唤黎明?
不不不……那冷傲的女人才不会这样幽怨悲切的哭泣呢!陈宇不禁想起那女人今天白天将他一记过肩摔甩进火堆里的彪悍模样,心里又气又恼,一时间竟忘记害怕了,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吴国斌家背后,只见一个红色的小点
漂浮在半空中,时明时暗的闪烁不停,煞是古怪吓人,走近一点才发现那是一个男人蹲在那儿抽烟。
“谁?”陈宇厉声一喝,军刺紧紧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刺出去。
“啊……”那男人吓得从地上高高蹦起,烟头甩出去老远,“哎呀妈……吓死老子了!”
陈宇走过去用手电一照,原来是陆远山呢,不禁迷惑问道:“陆老师,这大晚上的您蹲这儿干嘛啊?”
陆远山也看清了陈宇的面容,长长的舒了口气道:“你管老子的,走路也没个声音……老子晚上失眠,爬起来抽根烟不行啊?”“行,当然行了!”陈宇乐呵呵的笑道,瞅见个大活人了,心里也就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他将军刺和通灵玉收了起来,这才发现,通灵玉竟然已经没有了温度,而那女人
的哭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
真是怪了。“你呢,大晚上鬼鬼祟祟的跑过来干嘛呢?”陆远山望着陈宇,很是警惕的问道,“该不是在打我们家朝歌的主意吧?我可警告你小子,我们家朝歌可是正儿八经的黑带九段
,相信你今天白天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
“您还是歇了吧,我对这种暴力狂女人可没兴趣!”陈宇翻了翻白眼,刚往回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转身向陆远山问道,“陆老师,您刚才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了吗?”
陆远山神色大怔,直愣愣的望着陈宇许久,迎着就跑了上来:“你也听见了?你也听见她在哭对不对?”
陈宇被陆远山这突然的举动吓得连连后退了两步,奇怪道:“你听见就听见了嘛,干嘛这么热情?”“知己啊!同类啊!”陆远山像个神经病似的一把抓住陈宇的手,痴痴道,“我就说我能听见她在哭嘛,他们还不相信,所有人都不相信,现在终于碰上个明白人儿了,陈村
长,你能懂我的对不对?”
“陆老师,您好好说话行不行?您这样太吓人了!”陈宇警惕的将陆远山的手扯开,迷惑问道,“陆老师,听您这意思,你是知道刚才谁在哭是吗?”
“知道!我当然知道!”陆远山连连点头,伸手往地上指了指,示意陈宇等他一下,“你站这儿别动,等我,等我!”
陈宇被搞得一阵莫名其妙,却也配合的站在了原地没动,只见陆远山神叨叨的跑回了屋里,不一会儿又抱着他那宝贝儿一般的画筒跑了出来。“陆老师,您这是干嘛呢?”陈宇有些迷惑,他真怀疑这陆远山是不是有什么间歇性的精神病,看来明天得跟陆朝歌那女人沟通沟通,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而且脑子又有
问题,就不要出来东奔西跑了嘛,多危险啊!
“你刚才不是问我是谁在哭吗?”陆远山指了指他手中的画筒,十分笃定道,“她在哭,就是她在哭!”
“它在哭?”陈宇终于能确定陆远山就是个精神病了,他将陆远山手中的画筒推了回去,好心劝道:“陆老师,时间不早了,您就早点儿回去睡了吧,老人家熬了夜对身体不好,容易引
起神经混乱,脑子就不好使了!”
“你也怀疑我是个神经病是不是?”陆远山顿时黑了脸色,像个小孩子般的赌气道,“我现在把这幅画打开,你还能看见她脸上的泪痕,你信不信?”
“我信我就是傻子!”陈宇没工夫跟陆远山瞎争论,转身就要往回走。“你等等!”陆远山屁颠儿屁颠儿的绕到陈宇前面,堵住了陈宇的去路,执拗道,“真的是她在哭,你不信,我就打开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