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狭窄的病床,两个人。
窗外的路灯透进窗户,昏昏黄黄的,小碎花的窗帘随着微微晚风轻轻荡起,轻柔而温暖。
徐栀子想要的幸福其实就这么简单,可是陈宇知道,要给徐栀子这种幸福,不是轻轻搂住这个女人就可以的!
小妮子很好哄,随着陈宇温暖的手掌在她的后背轻轻拍打,口中叽叽呱呱的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故事,她很快就萌生了困意,就那样挂在陈宇的身上,很快就陷入了熟睡。
“栀子……栀子……”
陈宇轻轻的唤了两声,确认徐栀子已经睡熟之后,这才将小妮子挂在自己身上的手脚轻轻拿下,然后轻手轻脚的起身,躲进了卫生间里面。
胸口的通灵玉微热依旧,陈宇轻声唤道:“喂,你还在的哈?”
“陈村长出言暗示,小女子不敢离去!”
陈宇点点头,迫不及待的问道:“白天从井底飘出来的,是不是你?我被抓之后,你有没有伤害过小岗村的村民?”
“正是小女子!”女鬼稍作停顿,声音里起了一丝寒意,“小女子并未伤人,虽说他们之中有人是那么的该死!”
“你是说马会保该死对吗?”
“对!”女鬼坦然道,“想必陈村长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不错,我就是孔俊逸的结发妻子,那个可怜的傻孩子的母亲,红姑!”
果然是红姑!
陈宇深嘘一口气,心中所有的疑团都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难怪马会保要死死护住他后院半山上的一块地,原来红姑就埋葬在那儿!
道明身份,沟通就容易多了,陈宇皱眉问道:“红姑,你们家的事情,吴国斌主任也曾对我说起过,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是不是马会保杀害的?”
“不是那个畜牲还能有谁?”红姑声音一颤,已然有了哭腔,“马会保将俊逸打成脑震荡之后,行事更加的无所顾忌,那晚,俊逸烂醉在外面,马会保闯进了我的屋子,将我……将我玷污了,我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挣扎,他就用枕头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头,我叫也叫不出,喊也喊不出,呼吸越来越紧,最后被他用枕头活活闷死了!”
听及此处,陈宇的眼角一颤,不由发指!
即使并未亲见,但陈宇的脑海中依旧能想象出那个十多年前的夜晚,斑驳的画面。
低矮的土墙茅屋中,灯光昏黄的亮着,畜牲一样的马会保光着身子,将柔弱而又无助的红姑死死的压在身下,用谷壳枕头紧紧的蒙着她的头,做着一次又一次丑陋的耸动,红姑拼命的挣扎,枕头下面发出一阵阵沉闷而又绝望无助的“呜呜”喊声。
隔壁的房间里,年仅几岁的孔二愣可能还在呼呼酣睡,完全不知道此刻的母亲正丧失着贞洁,在生死的边缘徘徊,他不会想到,第二天一早醒来,他就再也找不到那个叫做妈妈的人了。
而因为脑震荡已经疯疯癫癫的孔俊逸,那一刻不知道醉倒在哪一条山沟里面,或许他已经不能再明白耻辱和悲伤,但陈宇猜想,如果他亲眼看见那副罪恶的画面,他会不会在人性最本能的反应之下,抄起菜刀砍死那个畜牲?
只可惜没有如果,曾经幸福的三口之家,如今也只剩下那个孤孤单单的可怜孩子。
“陈村长,请容红姑代我们一家三口向你说一声感谢!”红姑收起悲伤,继续说道,“造化弄人啊,我原想做鬼也不放过马会保那畜牲的,可是阴差阳错之下,我竟被马会保埋进了那处异穴之中,阴魂被一封就是十数年,要不是陈村长执意挖井,我的阴魂和冤屈,都还埋在地底下呢!”
七星之门上的一处穴,自当非比寻常,难怪红姑被封印了十几年!
陈宇不敢居功,摇头说道:“红姑,你犯不着感激我,我也是歪打正着,只是我很疑惑,如今你的阴魂得以重见天日,凭你自己的鬼魂之力便可找马会保报仇,我又能帮你做什么呢?”
红姑黯然道:“人鬼毕竟有别,我要是用鬼魂之力杀了马会保,我也会魂飞魄散的,更重要的是,马会保作恶多端,要是让他死于非命,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要为我的丈夫洗刷冤屈,让马会保身败名裂,这是他应得的!”
“好!我帮你!”
红姑再次泛起哭腔:“红姑感陈村长大恩,来世定当为报!我出来之后便从村民们的议论中,得知了陈村长前些日子的义举,并感知到您身负灵力,可通鬼魂,所以贸然找到您,还希望陈村长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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