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前脚刚刚被抓走,马会保后脚就跟着入镇了。
凭着十多年村支书积聚的人脉,马会保通过派出所民警小刘的关系,搭上了青岗镇派出所刑侦中队长的线,说是刑侦中队长,其实也就是四五个警察的头子而已。
见面的地点约在青岗镇的一个茶楼里面,赴约之前,十多年的老支书去了趟银行,取了整整十万块钱,用牛皮纸包着,厚厚的一沓,就像是包着两块板砖。
这钱是老马抠抠搜搜好几年的积蓄,今天他要用这钱去买两条命,一条是陈宇的,还有一条是他自己的。
老马家后院山坡的半腰上到底埋着什么,恐怕就只有他马会保自己知道,要是那玩意儿重见天日,那就是来索他命的,命都快没了,钱还要来干什么,既然姓陈的非要动那方土,他就只能拼命了。
青岗镇派出所的刑侦中队长不是别人,正是亲手给陈宇上了手铐,那个喜欢骂“他娘的”的警察,他的体型微胖,眼睛很小,盯着马会保看了许久,这才有些傲慢的问道:“马支书,咱俩应该不是很熟吧,你通过小刘找到我,到底什么事?”
马会保二话不说,直接将那沓厚厚的牛皮纸推了过去:“梁队长,马某想要找你帮个忙!”
梁队长拿起那沓牛皮纸在手里掂了掂,轻轻扯开牛皮纸的一角看了看,然后不动声色的放回原处,稍稍挪动了坐姿:“马支书,看你这手笔,你要找我帮的恐怕不是什么小忙吧,梁某手中权力有限,大忙恐怕是帮不上啊!”
“不,只要你梁队长愿意,就一定能帮上!”
“哦?说说!”
马会保谨慎的向四周看了看,这才压低着声音说道:“梁队长,你们今天抓的我们小岗村的村长陈宇,我想拜托你钉死他杀人的罪名,尽快送他去挨枪子儿,不要再让他来祸害我们小岗村,祸害我!”
梁队长早就料到跟此事有关,可听马会保说完,脸上还是掠过一抹惊诧之色,不由得提高了警惕:“马支书,那陈宇已经被我们抓捕,要是你们的举报无误,我们调查清楚,走完司法程序之后,就会把他交给法律制裁,你又何必多此一举?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冤情?”
“不,怎么可能有冤情?”马会保斩钉截铁的说,“他杀人,是我们全村人亲眼所见的,这点你们也调查过,只是现在两个受害者死无对证,仅有人证和物证,要是等你们调查清楚,形成完整的证据链,走完司法程序,时间太长了,那小子也就有了足够的操作空间,你也知道,咱们这些小地方,不达天听,我是怕那小子使出什么手段,咸鱼翻身啊!”
“你是想让他死上加死,必死无疑?”梁队长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抹阴笑,“马支书,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他已经是死罪难逃,你却还要加快他的死亡进程,不让他多活几天?”
“我恨不得他现在就去死!”马会保紧紧的拽着拳头,一脸的苦大仇深,“梁队长,你也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自打那小子来了小岗村,我们村就怪事频发,我这个村支书说话也越来越不管用了,处处受他欺压,他不死,我这个村支书就当不安稳!”
“让一个死刑犯提前死而已……”梁队长看了看桌上的牛皮纸,轻轻一笑,“没什么难度!”
马会保顿时感激涕零:“那梁队长,此事就万万拜托了,以免横生枝节,夜长梦多啊!”
“放心,这个案子很快就会结案了!”
案性已定,马会保却还觉得心里堵了口气,一想起陈宇处处与他作对,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阵气血翻涌,十万块已经花出去了,不能便宜了那小子,老马又厚着脸皮加了一条:“梁队长,我这还有个不情之请……”
“马支书,你说!”
“要是一枪崩了那小子,未免也太便宜他了!”马会保的脸色越来越阴毒,扯着嘴角道,“梁队长,要是能让那小子在死之前受尽皮肉之苦,折磨一番,我这一定感激不尽!”
“光死不行,还要折磨一番再死?马支书,你可真是无毒不丈夫的典范啊!”饶是梁队长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不过看在十万块的面子上,他还是笑着应道,“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举手之劳而已!”
……
夜幕降临,星点零落。
宁江市郊,湖山别墅,晚风轻拂过山间林木,发出阵阵“沙沙沙”的静谧声响,山风轻转而下,又掠过面如平镜的人工湖泊,吹起一丝丝细小的涟漪,美如一副画卷。
这是宁江市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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