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样会担心紧张。
伤口已经收紧,鲜血早就干了,伸手摸一摸,只是感觉到皮肤有些凹凸不平,都看不出有伤在身的样子。
劳拉在旁边看着伤口,心痛的凑过去在上面吹了吹,小手摸摸,“不痛,郭最乖了,一点都不痛了。”
郭飞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小丫头一本正经的模样,看着郭飞看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将小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这种事情在美国很平常,见得多了就不奇怪了。”米雅放下衣服后想了想说道,“白人对有色人种都是如此,习惯就好了。”
郭飞皱了皱眉头,“怎么会这样?你的意思是说,以后这里还会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
米雅点了点头,“是啊,只要做得不太过,不是专门针对,大家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还算是好的了,毕竟灾变的时候,很多人都是互相搭配在了一起,彼此间都有了信任,要不然争执早就开始了,不过据我了解,他们即使是接纳了同伴,也只限定这个同伴而已,别的人,他们同样会继续歧视。”
“不可理喻。”郭飞烦躁的说道。
咄咄咄。
门被轻轻地敲响,秘书推开门进来,手里捧着一大摞的文件,为难的看着他们。
“放那里吧,等下我再看。”米雅指着桌子说道。
好些天没有看到郭飞了,她可不想只是关注工作而将人给忽略了。
“可是。”秘书咬了咬嘴唇说道,“这几份都是马上需要的。”
“飞哥。”米雅转过头,抱歉的看着郭飞。
郭飞站了起来,“你忙吧,工作要紧,正好我也要回去洗漱一下,都好几天没洗澡,人都臭了。”
“嘻嘻。”
米雅捂着鼻子笑道,“你才知道啊,不过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劳拉和皮皮都闹着要跟着他走,郭飞一手牵着小手,旁边跟着兴奋得跑来跑去的皮皮,重新又回到了街上。
小丫头不愿上郭飞的背上,非要牵着手,一边拉着郭飞,一边扯着皮皮的耳朵,开心的走在中间,皮皮跑不起来,呜呜几声,扭头看看郭飞,伸头拱了拱劳拉,见她没有反应,张开嘴咬住了小丫头的衣服,将她放在自己的背上,一步窜了出去。
“来,我们比比看谁先回家。”郭飞大声的喊道。
两道影子在街头飞掠起来,劳拉没有一点害怕,扑下去抱紧了皮皮的脖子,兴奋地喊着,“皮皮,冲啊。”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坐在隔壁门前,拿着杯子小口的喝着,郭飞放慢了脚步走了过去,“马克,还不休息吗?”
“郭。”马克伸手拿了个杯子,给他倒了小杯,“尝尝,刚刚别人送过来的。”
“葡萄酒?”郭飞接过来抿了一小口,咂咂嘴,看着旁边劳拉眼馋馋的样子,笑着递了过去。
劳拉开心的抱着就被喝了一口,苦着脸撇撇嘴说道,“骗子,好难喝。”
郭飞哈哈大笑,扭头问道,“别人送的?”
“八二年的拉菲,我记得有几年你们国家最喜欢这个了。”马克笑着说道。
“这是真的吧?”郭飞又喝了一口,“我不懂酒,感觉和我在家里的时候喝二三十的干红差不多。”
马克笑了笑,“二三十,那不就是几美元?郭,你这玩笑开得真厉害。”
郭飞耸了耸肩,继续试着尝了尝后放下杯子,想了想问道,“种族歧视在你们这里很平常吗?”
“怎么?”马克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做了十年,还是和你一样的位置,你说啦?”
郭飞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马克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歧视,你们那边不是也有什么地域歧视?太正常了,习惯就好了,这个已经根深蒂固,从林肯到现在多少年了?口号年年有人喊,报纸天天都在写,可是情况仍然没好到哪里去。”
“那以后纽约不是会出现很多麻烦?”郭飞皱着眉头说道。
劳拉看着没人注意她,咂咂小嘴,悄悄地又将酒杯抱在手里,小口的喝了起来,喝一口皱皱眉头,随后又是一小口,没一会就将酒杯里的红酒喝了个干净。
旁边皮皮凑过来闻了闻,打了个喷嚏,不屑的趴在郭飞的脚边,怪怪的味道,它可不喜欢。
“有什么麻烦的。”马克随意的说道,“没人敢公开说,只要冒头出来就打掉好了,别忘了,现在当头的,你,我,米雅,我们几个可都是有色人种,如果那些家伙不长眼,那就扔出纽约好了,有拳头,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郭飞笑了起来,说的也是,他就是老大,敢歧视不就是针对他?估计这些人心里会有想法,但是绝对不敢公开说出来。
嘎吱。
一辆皮卡轰鸣着从远处冲了过来,拉出长长的刹车痕急停在门口,两个小女孩推开车门从里面跳了出来,大声的喊着,“郭,马克,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