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头疼不已,“你真的就不能不这么做?这么久了,你应该能看出来,她对孩子的在乎,我本来以为这些时日你想清楚了。”
“我没办法。”墨修渊捏着从指缝间滑落的江米,心口像是被剜了一块,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爱屋及乌,她在乎的,他怎么能不在乎?
可就像是散王当初的决定般,他在乎那个孩子,只是因为孩子是她的,可若是孩子威胁到她的性命的话,那么,他愿意去当那个恶人,即使如此一来,她会恨上她,那也比让她魂飞魄散的好。
他当年已经欠了她这么多,如何让他再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没办法没办法,王爷,你这到底是为何啊?”玄空头疼,怎么一个个就这么固执呢?一个固执的不肯放放弃仇恨,一个固执的不肯忘记过去,互相折磨,这样他们自己就不感觉到痛苦吗?
墨修渊静静垂着眼,清冷的眉眼在水中倒映出,却是挣扎的痛楚。
到底为何?他不能说,也不愿解释,可只能最后待在她身边的这种结果,却像是毒虫般啃噬着他的心脏,亦或者,从三年前,他的心早就千疮百孔。
玄空张嘴欲言,半晌,才抬起手,撑了一下额头:“算了,属下人言微轻,王爷你想怎么做那就怎么做好了。”玄空等了会儿,墨修渊依然没什么动作,他头疼欲裂,蓦地转身,就朝外走了去,既然他非如此不可,他要做的,也只能是帮他顺利完成了。
墨白看到玄空出现,忍不住拉住了他的衣袖,小声道:“玄空公子,王爷到底怎么了?”
多日前他就感觉王爷怪怪的,可他当属下的却又不敢去问。
“没事儿,他一心求死罢了。”玄空咬牙,气得不行,他也没有夸张,心死与身死,三年前他就依然心死,如今不过是被重新复活了,可若是再这样下去,他敢肯定,九王爷早晚要把自己给折腾死。
可偏偏他也不可能现在去找郡主,告诉她,王爷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王爷是有苦衷的,你不要恨王爷,恐怕她会直接跟王爷决裂。
墨修渊很快就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碗清粥,盖着盖子,瞧不清模样。
“王爷,属下去送吧。”墨白瞧见墨修渊满脸倦怠,忍不住开口道。
“不必,去把无痕公子带来的药全部都准备好,再去秘密请个大夫守在楼下,本王一出声,你就让大夫上来。”墨修渊面无表情地吩咐,不等墨白回话,就端着清粥朝着前院走去,径直抬步上了二楼,到了苏岑的房间前。
苏岑本来已经躺下了,虽说精神恢复了不少,可还是倦怠。因着孩子的缘故,她也时常犯困,意识已经有些迷糊了,突然就听到了敲门声。她睁开眼,清醒了过来,歪过头,看了眼倒映在门上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苏岑竟然发现自己一眼就把人给认了出来。
苏岑本来是想让他离开的,视线落在他手上的托盘,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起身,来到门前,打开了门,抬眼,对上了墨修渊漆黑的眸仁,“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让人帮你熬了清粥,你来喝喝看。”墨修渊勉强克制住心底的澎湃,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没有任何异样。
“粥?”苏岑伸手要去接,被墨修渊笑着错开了身。
“小心烫着了,你尝尝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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