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排好顺序的座位上就座。当宣传部的孟部长宣布仪式正式开始,乐队演奏音乐,全体到场者热烈鼓掌。此后,孟部长又向大家介绍到场的重要来宾。
活动中有各方人士热情洋溢的讲话或致辞,大部分讲话都是介绍、道谢与致贺。
当主持人宣布进行剪彩之后,礼仪小姐即应率先登场。在上场时,礼仪小姐应排成行,从两侧同时登台,或是都从右侧登台。登台之后,拉彩者与捧花者应当站成一行,拉彩者处于两端拉直红色缎带,捧花者各自双手捧一朵花团。托盘者须站立在拉彩者与捧花者身后一米左右,并且排成一行。
剪彩者若不止一人,在剪刀落下的那一瞬间,万炮齐鸣,古乐响起,华子建没有去剪彩,他站在旁边看着那一片的沸腾,心中也是久久不能平静,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开始啊。
讲话和应酬并不是此次华子建前来的重要目的,在华子建的心里,其实还有一个迫切的希望,那就是他希望见到恒道集团公司的领袖人物萧博瀚,对这个人华子建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就像一个武功绝顶的剑客,他对遥远莫名的邪派高手所保有的警惕和想要较量的欲~望,他很敏感的预测着这个人的一切,包括他的长相,他的气质和他的能力。
同时华子建也相信,在这个几千万的重大项目奠基仪式上,自己是一定会遇见这个人的,对任何一个柳林市的企业来说,上亿的投资,都不是一个小数字,没有那个企业和老板可以用平常心来对待,所以华子建在到了以后就一直观察着唐可可的周围,希望可以在她的身边看到那个男人,华子建细心的观察着唐可可身边的每一个男人,但不得不说,华子建还是有点失望,在那些围绕着唐可可的那人里面,并没有一个人长得附和华子建预先设定的萧博翰的形象。
华子建就想,或者这个萧博翰应该是一个很成熟的男人,潇洒又稳重,也许他会像一座山,严峻而丰富;也或者他是一片海,博大而温柔;再或者他象是一棵树,伟岸而坚挺;他应该有着睿智、执着、深沉与高渺.......。
不错,华子建是这样想的,因为华子建不会简单的把一个像萧博瀚这样的道上顶尖人物想象成随便高谈阔论,一脸的横肉,满身的伤疤,走路横着来,喝点酒就把自己的那点小经历,小故事拿来满桌子大讲,不用喇叭半屋人都能听见的样子。
华子建一点都不会如此轻视这个人,他的感觉告诉过他,这个被号称“隐龙”的萧博瀚,绝不是一个肤浅而有妄自尊大的普通人,他应该有坚定的意志和丰富的内涵,不然在那个更为险恶的江湖,他是无法坐大和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他也应该有四,五十岁了,太过年轻会因为阅历的缺陷而难以成功,太过衰老会因为锐气不足而暮气沉沉,那么他会不会是最早那次自己在小火锅店见到的唐可可身边的那个猥琐的男人呢,应该也不会,从面相上讲,太过猥琐的男人本身就成不了大事。
但华子建一直没有见到唐可可身边有那样一个自己心目中的男人,唐可可今天满面含春,她带着自己的助理,身边还有一位面目阴沉的老人,据说是恒道集团的两朝元老了,在江湖上也很有名气。
唐可可他们往来于宾客间,她的美艳和气质,在这样一个达人云集的地方异常的显目,没有人可以对她轻视,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艳,还因为在她的身后有一个黑白两道闻风色变的萧博瀚。
唐可可在众多的宾客间看到了华子建,华子建鹤立鸡群,是那样的显目,让唐可可绝对不能忽视他的存在,于是她优雅的对正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市里领导说了声抱歉,就犹如一片彩霞般飘到了华子建的眼前,她在看到华子建的时候,眼中就有了另一种神色,没有了伪装的客套和虚假的笑容。
她很亲昵的说:“书记,为什么你像一个灯火阑珊处的怨妇一样站在这个地方?”
华子建笑笑说:“今天你需要光芒,我不能去遮挡。”
唐可可就柔媚的笑了说:“你永远都比我更有亮光。”
华子建摇下头说:“你错了,今天在这个地方,说到权,比我大的人很多,说到钱,比我多的人不少,那么我又何来的亮光?呵呵,对了,说到长相,更有一个人烁烁生辉,你说下,我不躲在这个地方,又能如何。”
唐可可听到华子建对自己的夸奖,她一下子脸上就充满了柔美,这个男人很少说这样的话,也很少赞美过自己,看来今天自己确实应该高兴一下了。
不过她还是很好的抑制住自己的得意,带点幽怨的看了一眼华子建说:“但这一切又怎么样呢,在你的心里,或者我们这样的人永远是不登大雅之堂吧?”
华子建宽厚的笑了笑,他摇摇头说:“你今天老说错话,有时候,一个人的份量自己是不知道的,对了,我有个小小的问题?”
唐可可就说:“什么问题?只要我知道。”
华子建说:“今天看样子你们集团的萧总并没有来?”
唐可可本来以为是什么大问题,现在一听就很轻松的回答说:“总公司来了几个人,但萧总没有来。”
华子建疑惑不解的问:“为什么这样一个重要的工程,这样一个盛大的典礼他都没来?”
唐可可当然不能说萧博翰正在柳林市全力以赴的应对苏老大的攻击,所以她叹口气说:“我一早也问过他同样的这个问题。”
华子建点点头,他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人没有亲临现场。
唐可可的情绪显然低落了下来,她很落寞的,淡淡的说:“他说今天天气不错,适合钓鱼。”
华子建睁大了眼睛,他呆呆的看着唐可可,好像这话并不是从她嘴里说出,“今天适合钓鱼”,仅仅是因为适合钓鱼,他就可以不来,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他的洒脱和看破世情的超越,还有那一份淡定和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华子建犹如胸口重重的被击打了一锤,他明白,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叫萧博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