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紧张,这就多少让萧博翰又了一点满足感。
他把自己尽量的靠的舒服一点,看看身边的蒙铃,奇怪的是今天蒙铃身上并没有喷香水,和平常自己闻到的蒙铃的味道有点小小的差异。
萧博翰就伸过头去,认真的吸了两口,一股女孩处子的清纯淡雅就穿入了鼻孔,萧博翰满意的笑笑,蒙铃发现了他这怪异的行为,转过头对萧博翰说:“萧总,你在做什么呢?”
萧博翰揶揄的笑笑说:“闻花香呢。”
蒙铃一下脸上又升起了一片的酡红来,她有点忸怩的看了看萧博翰,心里有点小幸福,但脸上却很严肃,惊慌中连忙又转过脸去,看着车窗外面了。
萧博翰看着蒙铃俊俏的侧脸,真想现在就抱着她吻一下,但想到刚才蒙铃那严肃的样子,萧博翰也只好苦笑一下,告诫自己: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还好,一路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他们赶到静水山庄的时候,山庄里面已经停满了很多高档轿车,更让萧博翰惊讶的是,那轿车中还有伎俩警车在其中,萧博翰叹服的自言自语说:“真是厉害,这赌场开业,他们也来道贺,什么世道。”
停车场的旁边早就有等待在那里的旗袍小姐,每个人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一点都不惧怕深秋的寒风,萧博翰刚一下车,就有几位旗袍小姐走了过来,他们根本不认识萧博翰,但在她们的旁边却有一个永鼎公司的小经理是认识这辆车和鬼手的,他一下就猜出了走在鬼手他们几个前面的一定是萧博翰了,忙上前来说:“是萧总吧,你好,我带你们过去,苏总刚才还专门交代过要迎接萧总呢。”
萧博翰只是客气的点了一下头,就在鬼手,蒙铃,和一堆旗袍大腿的拥簇下走了。
这小经理就带着他们绕过了好几排房舍,穿过了好几个小道,远远的就看到了这个新修的赌场,它的外观很漂亮,像一座童话中的古城堡,白色的城墙,白色的吊桥和一座座桔黄、墨绿和宝兰等各色的尖屋顶,被灯光照得闪闪烁烁,给人一种神奇的感觉。吊桥实际上就是进门的通道,两旁是步行人行道,通道两边墙壁上,装饰着一组组字画和彩灯,铃铛,丝带等各种小装饰,门口不远处,好些个保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脸上的杀气若隐若现,这都是吃血泡饭的杀手,谁撞在他们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苏老大早就接到电话,现在正站在大厅的门口等着萧博翰,远远的就招呼起来,说:“感谢,感谢,哈哈,萧老弟能来,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
萧博翰也就快步迎上,少不得客气几句,苏老大对萧博翰异常的亲热,拉着他的手就进了赌场。里面真是高大巍峨,富丽堂皇,抬头一瞥,天花板上是纵横交织的射灯,各色彩灯嵌在其间。
大厅里早就是人声鼎沸,柳林市的,北江省城的,还有很多三山五岳的老大们都聚集在这里,苏老大用并不很高的嗓音喊了一声:“各位,我给大家介绍以为新朋友,只是恒道集团萧总,以后大家要多多亲热一下。”
大厅里的人们在萧苏老大喊出前几个字的时候,就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光都一起聚焦在了萧博翰的身上,萧博翰微笑着用目光流动了一周,让每个人都可以感受到萧博翰的目光,这里有一些柳林市的老大是萧博翰认识的,但更多的来客他是不认识,但这一点都没有让萧博翰感到拘谨和手足无措,他气质典雅,风度潇洒的和每一个招呼她的人回应着,而他的身边,鬼手和蒙铃却寸步不离。
时间不长,盛大的开业典礼就开始了,苏老大做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无外乎就是欢迎啊,感谢啊什么的。
对这种客套话萧博翰并没有很认真的来听,但最后萧博翰竟然还是让苏老大请到了前面参加了剪彩,这对萧博翰来说真有点受宠若惊,虽然剪彩的有7.8位,但萧博翰自问,自己还真的是不够资格的,他也分明看到了对面站着的大鹏公司老总吕剑强那怨毒的眼神,这也怪不得他,要是凭资格,不管是在柳林市的威望,还是在柳林市的实力,吕剑强绝对是比萧博翰更有资格剪彩,但有什么办法呢?这是苏老大的决定,就算很多人心里不满意,嘴里也绝不敢多说什么。
后来苏老大很大气的一挥手,对每一个嘉宾说:“各位今天能来给我捧场我很高兴,一会我给到场的每人送上一万元小钱,大家可以先试试这设备,呵呵,不过话先说前面,输了的就不要再来找我要钱了。”
全场一下就轰然的爆发出了一阵大笑,萧博翰也暗自吃了一惊,这苏老大如此豪气,今天到场的也有好几百人,每人一万啊,不是个小数字,自己刚才也不过是送上了两万元贺礼,这一下自己和鬼手,蒙铃三人不是又赚回了一万,看来苏老大真是财大气粗。
很快的,每个人就得到了一万元的赌资,于是,每一个赌桌上就开始大票乱飞了,按规矩赌场是要换过筹码才上桌玩,但今天苏老大为了场面的壮观,就没有走这个程序,所以每个台面都是百元大钞齐上阵了。
这里赌博的方式更是形形色色,有的萧博翰甚至闻所未闻,除一般的掷骰子、押单双、推牌九、挖花、花会之外,还有什么麻将,挖坑等等名目。
最初,萧博翰到处先转了一圈,大厅由几十架赌博轮盘拥塞着,摇柄“哗嘟嘟”乱响,后面还有上百台绿绒桌面上正在赌扑克牌,发牌手是清一色的旗袍美女,每一桌的“桌长”或庄家在某个时候都会突然飞起一声职业性的喝叫:“赌注下定,不得翻悔——”。
像是仙界之音,给已下注的人们带来上帝庇佑的福音,又似地狱的鬼嚎,时间不长,这里的人每根汗毛都想象着十几秒钟后的失败而不寒而栗。给赌厅的紧张气氛增加一点柔和色彩的,是穿梭游动于赌徒和赌具之间的旗袍妹妹们。她们二十来岁,清纯窈窕,娇嫩柔媚,身上传来浓重的香水味,长的都非常漂亮,都很年轻,长相比影视里的明星也毫不逊色。
萧博翰不禁惊诧于她们的美丽,难怪柳林街上很少看到多少美女,原来他们都跑到容易捞钱的地方来了。
小妹们的职责是给正在豪赌的人们递上揩汗的香水毛巾,应某位赌先生或赌太太之邀帮他们递茶端咖啡。
小妹们的打扮颇暴露,紧身泳装。
萧博翰一面看着,一面往前走,刚行两步来到一个轮盘上前,一个很磁性的声音叫住了他:“先生,你也试两把怎么样?”
“哦,哦……”萧博翰应付着,走上前去。
萧博翰很明白输钱的现实是每个赌客都明了于心的,没有哪个正常人会以为赌场会经常输给赌徒,如若那样,谁还敢开赌场?谁家赌场还会大把大把赚钱赢利?但另一方面,每个跨进赌场的赌客又心存一份侥幸:万一别人都输而就我一人赢了呢?或者:万一我过去都输可偏偏今天就赢了呢?这就是人性的悲剧所在,就靠了这种乞求“万一”之光笼罩的惰性心理,千万人战“死”赌场,人财两空。
萧博翰在轮盘上选了一个数字把一万元前下了上去,刚才叫他的那个小妹妹很有点诧异,她没预想到一个人上来就把自己的全部赌资压了上去。
萧博翰压这个数字是“18”,他对赌博绝对没有什么爱好,但今天的局面他必须要赌,今天既然这钱是苏老大发给大家的,作为一方大哥,他不可能把这一万元钱踹在怀里带回家去,自己何必认真,在牌面上给他赌场送回去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