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的摆出了一副土狗样,对张副部长说:“张部长,既然是合作了,那规模,资金,还有其他的一些问题不知道你们总后的领导是怎么考虑的。”
张副部长看了华子建一眼,迟疑了一下说:“大概还是维持在10亿左右的规模,听孙将军说,你们自己加上土地,技术入股,还有流动资金,能达到三亿左右吧,剩下的七亿,我们总后来出。”
“奥,这样啊,不过我这里还有个问题,不知道孙将军给你们说过没有,那就是我还想从你们这里拆借1亿作为股本的。”
张副部长眉头一扬,说:“我看这样也成,要是你们市里资金困难的话,你们占两亿的股本,其他八亿都有我们总后出,怎么样?”
华子建摇摇头,说:“那不好,既然我们提前说好的,你们借给我们一亿,这个钱就只能算我们的股本了。”
“你们提前说好的?”张副部长就看着孙将军问。
孙将军摇摇头说:“没有定啊,当时华书记你说借钱,我说先回来反应研究一下,怎么就成了说好的。”
华子建摇头晃脑的说:“是啊,但我们地方上都是这样啊,说研究一下,基本上就算是同意,解放军总不会骗我们地方政府吧,我们可是鱼水之情,再说了,以后这钢厂由我们代管,股份却这么少,这。。。。。。”
面对这样一个地方领导,张副部长也是感到头大,挥挥手,打断了华子建的话,说:“算了,算了,还是喝酒吧,这个事情昨天研究过了,给你们支持一个亿,不过一年之内必须还清。”
华子建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欢喜了,马上端起了酒杯,说:“好好,看来解放军同志就是豪爽啊,来来,地方上的同志都站起来,给解放军同志敬一杯。”
这岳副市长,还有带来的财政局的科长,包括驻京办的杨心英等人都站起来,二话不说,仰头喝干了杯中之酒,对所有的人来说,这次的任务已经圆满的完成了。
对方也有五六个军人在,看到华子建等人喝酒这样干脆,也是敬佩不已,张副部长看着华子建,觉得这个市委书记肯定是酒囊饭袋,你看他喝酒那饿劳的样子,生怕一会没酒喝了,自己还有好多正事要谈的,这样喝下去,一会能谈工作。
但自己请客,也没有不让客人喝酒的道理,只能在心中感慨一番,看来地方干部啊,真比不上军队的领导,首先就是分不清轻重缓急。
等大家放下了酒杯,张副部长也只能回应了一下,让部队的同志也敬了华子建他们一杯,这些过场都走完了,张副部长才很认真的说:“华书记,你觉得这个厂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筹建结束,正式投产。”
这个问题也是总后今天会议的一个焦点,因为这个涉及到总后下一步的采供钢材的具体安排,计划和数据,并不是说你想要钢材的时候钱一打过去,马上就能拿到货,这可不是淘宝上的快递,一般像这个的生意,要经过好几次周转,没有半年一年,根本到不了货的。
华子建想了想,说:“我估计在半年到9个月之间就能投产。”
张副部长一下就睁大了眼睛,看着华子建,觉得华子建恐怕真的有点喝醉了,今天早上,他们也在会上做过比较和推测的,像如此大规模的厂子,快的话,两年能投产,慢的话,估计要三年,这个华书记怎么就乱冒泡呢,他很认真的沉下了脸,说:“华书记,这个问题不能开玩笑的,我说的是正经事。”
华子建现在也不用装了,很郑重其事的说:“我一点都没有开玩笑,拆迁一个月完成,建厂三个月,设备安装调试两到三个月,当然了,前提是资金到位。”
张副部长在这个时候一下觉得华子建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他的神情也没有了刚才的吊儿郎当,多出的是一份凝重和自信,这个变化太快,让张副部长很不适应,他沉吟了好一会才说:“资金没有一点问题,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会往北江市分批的,陆陆续续的打进资金,我担心的一个是设备问题,一个是工人问题,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新工培训,据我所知,目前内地的用工也是比较紧张的,都让沿海城市把人拉走了。”
华子建很淡定的说:“这些问题我已经考虑很成熟了。”
“奥,愿闻其详。”张副部长真的有点迷惑了,这样一个好酒如命的书记,还能提前考虑这些问题,稀奇啊稀奇。
华子建笑笑说:“先说设备吧,在拆迁的同时,我们就开始设备的采购了,而且给我们采购设备的是一家专业的印度尼西亚公司,他们可以不引人注目的买到设备。”
“这样啊,那不错。”
“至于工人,不是你想的那么严重,我有省钢的支持,还有金新机械厂上万闲置的熟练工人,让他们先顶上来,其他的员工可以在生产中学习,所以只要资金到位,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我北江市可以水电,交通全开绿灯,我会亲自坐镇督促,所以还有什么不能完成的呢?”
华子建在说到后来的几句话时,那种豪气干云,叱咤风云的气概就完全的展现了出来,在座的没有人敢于怀疑他的保证,同样的,他具体的措施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因为华子建就是要打一个时间差,乌克兰方面的合作肯定是要缓一步,有了这个过度阶段,特种钢材的生产也已经走入正轨了。
张副部长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他不得不重新的审视一下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市委书记了,一个让自己众人早上都感到很没有把握解决的困难,在这个年轻的市委书记手中,竟然都轻描淡写的解决了,这真是难以置信,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同一个人吗?
再后来,张副部长就觉得自己是不是上当了,但到底上了什么当,他却好长时间都没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