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易雪本来和聂风远还是比较熟悉的,但现在也是游转着眼神,显然不愿意看那张鬼一般的瘦脸,杀气已经让聂风远变成了一个恶魔。
聂风远对他们说:“进,去,吧。”
箫易雪点点头,刚要举步往里走,
那个书架轻轻的转开了,露出了一个门,门口走出来一个人,是风笑天,他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一双冷清的目光淡淡的扫了华子建他们一下,表情没有一丝的波澜,就像是刚刚打开自己的家门要出去散步一样!
华子建问道:“怎么样了?”
风笑天淡然说:“都谈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身后传来了一片沉重的脚步声,风笑天侧身让开,一共有六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说是六个人,其实有三个人是被人背出来的,一动不动的,不知是死是活,背人的人也受了伤,手里面都没有武器,但是很奇怪,这些人的伤口都已经被规整的包扎好了。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十分伟岸的欧洲男人,身高有一米九左右,四十多岁,面目硬朗而沧桑,两鬓已白发隐现,但身姿挺拔如山,在这低矮的暗道里显得更加的雄壮,剑眉之下两道目光深邃如星,他大步走了出去,没有看华子建他们一眼。这男人非凡的气度让华子建猜到,这个人应该就是对方此次行动的最高首领了。
他身后的人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但都保持着稳健的步伐,其中有一个人显得跟其他人格格不入,这个人留着很长的头发,盖住了大部分的脸庞,只露出刀削斧砍的一个下巴,唇上和下颌部位冒着刚硬的胡子茬,上身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格子衬衫,袖子挽着,露出小臂上的刺青,下身穿着一条松垮垮的牛仔裤,脚上穿的是球鞋,肩上扛着一个人,但走路依然是无声无息的。
从华子建身边走过的时候,华子建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浓烈的烟草味道。
他们走出去后,风笑天对华子建一摆手,示意跟他走。
华子建和箫易雪,还有聂风远跟着风笑天穿过走廊,来到了走廊,虽然现在华子建心里很是牵挂萧博瀚,但事情没有处理完,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外面的灯光照了进来,从密室出来的那个高大的欧洲人和他手下三个人看着那四具血淋淋的尸体,他们可能没想到伤亡会如此惨重,脸色都极其的沉郁凝重,那个高大的欧洲人双目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四具尸体,脸部的肌肉在轻轻的抽搐,另外两个人的眼泪都在血红的眼眶里打转,死的人里面应该是有他们熟识的朋友,那个长头发的人由于长发遮面,看不到表情。
片刻,欧洲人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用英语转头对风笑天说:“这帐可真不好算了。”口气是淡淡的,但这淡然的一句话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却形成了逼人的压力。
这句话的含义坚硬明确。第一,这笔账一定要算。第二,
以后会让华子建他们付出的无法估量的代价。
但这并没有吓住风笑天,他冷冷的说:“你想怎么算就怎么算。”顿了一下,说:“楼上还有两个。”
风笑天的这句话一出口,他们所有人的脸色骤变,那个欧洲男人眉毛也立了起来,那不怒自威的剑眉之下,两道目光赫然如出鞘战刀一般扫视着他们,身躯不动不摇却散发出逼人心魄的雄威,这种气势确实是华子建平生仅见。
这让华子建心里一沉,他不知道风笑天靠什么逼迫对方停战,但他们如果现在翻脸变卦,就凭他们外面的人手和那些重火力,自己这面依然是命悬一线。
但风笑天似乎攥死了他们的底牌,泰然的望着他们,连眼都没有眨一下。
就这样相持了片刻,对方的眼神倏然就恢复了那种深不见底的幽暗,转头摸了摸一具死尸的脸庞,神色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萧瑟和讥诮。然后就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剩下的人小心翼翼的或背或抱搬走了地上的死尸,在离开的时候,每个人都留给了华子建他们一道怨毒的目光,尤其是那个长头发的人,散乱的发际下,那双狼一样的目光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华子建和风笑天的脸庞,华子建想自己俩人的脸庞一定被他死死的烙进了脑海,这样的仇恨是不死不消的。
华子建很快听到了下面传来的汽车发动声,这时候华子建才问:“萧博瀚呢?”
风笑天指了指后面,说:“在密室。”
华子建顾不得问风笑天是如何让对方撤离的,赶忙返身到书房去,密室的们依然开着,华子建一头冲了进去,幽幽的灯光下,看到密室的角落放着一张行军床,而萧博瀚正端着一把冲锋枪斜靠在那里,看着自己,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男子,差不多是个血人了,面色灰白、已经奄奄一息,但枪口依然是对着密室的门口。
华子建和萧博瀚都没有说话,他们就这样相互看着,看着,眼中没有喜悦,也没有痛苦,只有一种深深的凝重和彼此都似乎理解对方的淡然。
好一会萧博瀚才说:“你来了?”
“是啊,我来带你回去。”
萧博瀚放下了枪,勉强想要坐正一点,但一动之下,却皱起了眉头,显然他坐不起来,华子建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摁了摁他的肩膀,说:“躺着别动。”
“嗯,谢谢你,当我看到报子上有你的消息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萧博瀚身上应该伤的很重,他想要咧嘴笑笑,但最后还是没有笑出来。
“你能坚持下来,我很高兴,我不希望失去你这样的一个朋友。”华子建握住了萧博瀚的手。
萧博瀚抬眼看到了风笑天和箫易雪等人,说:“你就是009吧,够彪悍的。”
风笑天淡淡的一笑,说:“比起你手下这两个人,我有点自愧不如啊,要不是他们,我们今天也是功亏一篑了。”
这时候萧博瀚眼光中有了一抹悲哀,他看到了那个一直依偎在床脚的男子:“秦寒水,你怎么样了。”
箫易雪也赶忙准备给这个叫秦寒水的人包扎,但秦寒水喉咙里发出了几下微弱的笑声,说:“我们总算挺过来了。”
他深深的看了萧博瀚一眼,头一歪,再也没有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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