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司机高声喊道。
“老娘的痔疮刚动完手术,不交!”刘清娥也尖声高叫道。
“你有痔疮影响你老头子,影响不着公司!”副总笑着看看她。
一帮糙哥立马笑了,笑得贼眉鼠眼,贱笑兮兮,好象都忘了份子钱这回事了。
刘清娥脸不红心不跳,“李长兴,”她用手指着副总,“你每天晚上出去吃烧烤,吃的都是老娘割下的痔疮!看影不影响你!”
呕——
倒胃了!
哈——
笑掉大牙了!
一帮糙哥糙姐笑得没心没肺,顺骋的副总红了脸,大声吼道,“再笑,再笑,户钱没有了!”
会议室里的笑声慢慢稀拉起来,这个户钱,就是在承包出租车时,司机普遍向公司交了数万元不等,这些钱没有发票的。
如果明年,公司合同满期找借口不再续签,那么“户钱”就要打水漂了!
一子被击中了软肋,刘清娥也忍着痛坐了下来,却气鼓鼓地不再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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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波的平安出租车公司。
这次却是连一个副总级别的人都没有,一个胖胖的女会计走了出来,据说是王玉波的小姨子。
“要么按照6200元的单车承包金标准签5年合同,要么就按照政府规定的旺季4700、淡季3800的标准一年一签。”
她的话音刚落,下面的出租车司机立马就反了,本来大家是过来听好消息的,晚上都打算不干了,找家烧烤店好好庆祝庆祝。
可是等来的却是这样一条——噩耗!
大家都明白,一年后如果公司不与自己续约的话,那交的五万块的风险抵押金就打了水飘了。
“我靠!还让不让人活了?”一米八的邓占利站了出来,他刚刚因为肛周脓肿动了手术,这动完手术三个月就上了街,不跑不成啊,每个月的份子钱一分不少地交,5万元风险抵押金是借的,住院医疗费是姐姐垫的,这几个月的车份钱还是朋友给借的,重压之下哪敢有丝毫懈怠!
可是跑起来也不敢踩刹车,脚一用劲屁股后面就拉得钻心的疼,额头上直掉汗珠子。医院让复查也不敢去,每天老婆自己熬的花椒盐水泡屁股。
可是,现在他再也忍不住了。
“你吵吵什么?”女会计一指他,“上个月你中途甩客给公司扣分了,王总说了,给予警告并处1000——5000元罚款,停车学习7天,下次屡教不改,公司就解除合同,收回运营车辆,不退任何风险抵押金。”
交了风险抵押金就等于把自己卖给了出租车公司,只要哪个地方做得不合适,公司总会拿起罚款的大刀砍我们司机,风险抵押金像枷锁一样把司机们拴在了出租车公司。”
邓占利又气又急,感觉眼前金星乱晃,一下晕了过去。
“占利!占利!”
“快叫救护车!”
一帮司机兔死狐悲,个个手忙脚乱,看着邓占利被抬了出去,一个司机骂道,:“真没心思干了,周扒皮也没有这么狠!”
另一个司机哭丧着脸道,“还有5年的合同,不干的话,我那4万5千元的押金不就全泡汤了?”
“唉,都说岳文厉害,也架不住这几个王八瞎折腾,到头来气都洒到我们头上,羊毛都出在我们身上,我看,份子钱还不如不减,我们胳膊拧不过人家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