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玉臣,“你不出面,并不代表你不知道,你没有直接收钱,并不代表你不收钱,他们就是你的代理人!”
卡扎菲笑了,笑得很阴冷,他的脸有些浮肿,眼眶陷得更深了。
岳文继续道,“我再提示你一下,那个号称标兵哥的崔玉平,就是你找的人,几个黑车公司背后你都有股。”
卡扎菲吐口烟,阴沉沉道,“你这是从哪听来的?道听途说会害死人的。岳局,你不就是派了个彪子在稽查大队和出租办吗?他叫彪子,心眼不灵活,脑子不好用,他调查的这些东西不实!你是不是看我与沙局长都不顺眼,你想搞诸葛亮用马岱杀魏延那一套!”
卡扎菲看看一旁的邓玉臣,又看看萨达姆,彪子在后面握紧了拳头,被人凭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骂成“彪子”,他很是恼火。
“我提醒你,老杨,你不要与邓玉臣串口供,”岳文道,他看看马俊明,马俊明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忙指挥人把邓玉臣押了出去。
“好,既然你提到彪子,我就再跟你多说一句,”岳文笑了,“彪子就是个干活的,一我没交代他任何事,二他没跟我汇报过任何事,我们在一起共事过两年,他从没有跟过打过一个人的小报告,也没有跟我提过一点私人的要求,人品没得说!”岳文看看彪子,彪子立马心头一阵酸热,泪水在眼眶中弥漫成雾。
“我到交通局来,任用干部凭的就是一条——量才使用,能力与个性适合什么岗位就用到什么岗位,彪子在查处黑车、查处超载超限过程中的表现,我相信大家都有眼睛!”岳文一挥手,“走吧,邓玉臣也走了,你的口供也串不成了。”
卡扎菲终于慢腾腾地站了起来,“早就听人说,你心术不正,好爱玩阴的,伙计们在前方拼死拼活给你干活,给你出政绩,你却在背后捅刀子。”
交通局稽查人员脸上的表情都变了,就是交警和城管脸上的表情也变了,今天抓了这么多人,全体人员到现在没有吃饭,跟着担惊受怕,虽然嘴里不说,但心里是有意见的。
他是在挑起大家对岳文的火气,让岳文的口碑一败涂地,一塌糊涂。
如果照他所讲,以后谁还敢跟岳文共事?谁还敢跟着他干工作?任他讲下去,不只交通局内部人心动摇,外界对岳文的印象也坏了,说轻点,影响口碑,说重点,这人的印象定死了,定位成这种形象,领导都不敢用了,还谈什么提拔和前途?!
“大夏天,我早上六点起床,吃两根油条就往工地上跑,脸上晒得乌黑乌黑的,姑娘上高三我都顾不上,一次没有接过她,没有给她作过一顿饭,……老沙,你也早看他不顺眼了吧,早就想拿下他吧?”
卡扎菲看看萨达姆,萨达姆也看看卡扎菲,萨达姆突然说道,“我跟你不一样,工作中有意见是正常的,我对岳局很尊重。”
卡扎菲笑了,他轻蔑地看看萨达姆,“你不尊重行吗?霍书记到局来里调研,是真来调研吗,是想把你拿下!”
萨达姆一看台上的刘兴华,刘兴华没有一点表情,萨达姆马上厉声道,“闭嘴,违犯法律和工作矛盾不能混为一谈。”
“你让他说!”岳文笑了,“我倒想知道,在区里大张旗鼓进行第一阶段整治黑车时,谁安排了几个散户黑车成为打击成果?我也想知道,自查自纠阶段谁安排傅小波到我那里招供?我还想知道,是谁把曾雨润的违法材料寄到检察院,企图用曾雨润当你们的替死鬼?”
会场里立马议论成一片,检察长许平秋的目光盯着卡扎菲一眨不眨。
“还有,纪委的工作人员在医院和维多利亚酒店失误,又是谁下的套,谁是背后的主使?嗯?如果说玩阴的,你长得阴,行事也阴,不然为嘛都叫你卡扎菲!”
“砰——”
岳文一挑眉毛,狠狠一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