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蚕蛹马上讨好道,“这就是宋主任。”副字嘛,这两天下来,有吃有喝有奔头,他主动把这个字从对黑八的称呼里省掉了。
几个人仍是不作声,有人摘下眼镜一看黑八,黑八立马萎了,“干活!”
面包车重新驶上了马路,这几天第一次坐黑八的车,蚕蛹禁不住惊讶地问道,“八哥,这是谁的车?从哪淘换来的?”
“停车场。”蚕蛹这才注意到,黑八一身皱巴巴的polo衫,尼玛,这前挡风玻璃下面赫然也有一块牌子——禁止吸烟。
“禁止吸烟?还有福字,八哥,你哪底是哪门哪派的?”
“无踪无派,”黑八嘚瑟道,“哥练的是左右互搏。”他腾出双手互搏了一下,面包车立马在马路上象喝醉了样冲撞起来,“哎哟”,黑八却叫了起来。
蚕蛹吃惊地回头看看,后面那个精干的小伙子给了黑八狠狠一个爆栗,可怜的宋副主任屁都不敢放一个。
蚕蛹的身子朝后一张,跌坐在坐位上,“八哥,这是哪去?”
“车站,”黑八经过一下打击终于不嘚瑟了,开始说人话了,“我们情况摸得差不多了,这些人基本上都露头露脸了,但是取证很难,就是监控上有他们拉人送客的画面,但他们不承认,我们又没有抓到他们当场收钱,这证就取不了。”
“要不现在流行钓鱼吗?”后面的那个小伙子忍不住了,几个人默契地笑了,“人家钓美人鱼,他还钓了一条丑鱼。”
说起这个笑话,车厢里的气氛似乎马上融洽了。
“那你想怎么样?”蚕蛹问道,后面的几个人也竖起了耳朵。
“是岳局想怎么样,我们这样这样…….”
“能行吗?”蚕蛹不确定道。
“你以为是说相声呢?一个逗哏,一个捧哏,”黑八道,“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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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辣的太阳把车站水泥地都快要晒化了,空气里没有一线风,几个黑车司机蹲在公交站牌后面的荫凉里甩扑克,一个司机眼尖,突然喊道,“快看,有人拉客。”
“哎呀,还真有人上来抢客了!”
汽车站整个区域完全被垄断,正规出租车不用说,黑车和汽车站保安都有利益同盟关系,保安让几辆正规出租车进出,让几辆黑车进出,那是他们的权利。
如果你大包小包下车的话,看不到正规出租车,也只能用黑车了。
黑车立马围了上来。
“嚯,张绍华那帮人!”一个司机看见了“禁止吸烟”的牌子,这牌子谁不知道嘛意思,这不是赤果果来抢地盘来了吗?
“怎么还有福字?”
这可是另一伙人的标志,有个黑车司机被弄乱套了。
“不管他,问问他。”几个黑车司机逼了上来。
黑八也不惧他们,他一抬墨镜,“是啊,我们老大说了,以后这块我们也可以来!”
“你们老大,谁是你们老大?”
一个黑车司机顺手把打扑克时垫在屁股底下的砖头拿在手里,慢条斯理地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