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局。”王爱玲笑道,很自豪似的。
洗手间的门开了,一个矮个子走了出来,蒋晓云笑了,岳文也笑了,两人对视一眼,越发笑不可遏,这明显就是东丽版黑八嘛,不过,就是比黑八白,“白八!”
他们这一笑,秘书更不高兴了,手里眼镜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结果镜片从镜框里弹出来了。
“这肯定不是made in china,”岳文笑道,“我们中国的眼镜虽然论斤卖,但质量没有这么差。”
那秘书看着岳文笑眯眯的模样,冲王爱玲吼了几句,那声音,全是朝上的语气,到最后再拐个弯,听得岳文心里更加反感。
“王爱玲,”岳文直呼其名,“他说什么?”
王爱玲看看岳文,犹豫了,但看岳文等待她翻译,她不得不说,“他说坐出租车还能丢东西,这在他们国家是不可想象的事,他对开发区很失望,对这里的办事效率很失望。”
他还有一句王爱玲没有翻译,“他对这里的人也很失望。”
还没等王爱玲翻译完成,秘书又“抑扬顿挫”地说起来,不过,看表情没有一句好话。
王爱玲小心翼翼地看看岳文与蒋晓云,“他说,他回国以后,要把开发区的这种工作状态告诉其他人,这里不是投资与生活的好地方,他说他很不高兴,从发生到现在快八个小时了,这么点小事还没有进展吗?”
岳文也看出来了,秘书很激动,后果很严重。
他看看王爱玲,“你直接给我译过去,你照准了译,嗯,你告诉他,哪个国家的出租车上不丢西,你们国家没有这样的事?你激动个屁!再说,哪个国家没有黑出租,你们国家的黑色出租车最贵。”
王爱玲看看他,却朝岳文无奈地笑笑,那意思是她不敢说。
“译!”
在张秘书眼光中,王爱玲的声音小了下去,却自动把中间的那句话省了。
她求助似地看看蒋晓云,蒋晓云压根没看她。
“你把最中间那句话告诉他!”岳文轻蔑道,好象知道她会省去这核心的一句。
“他说什么?”秘书的中国话很不好。
“他说你吃鸡皮吗?”王爱玲掩饰道。
“我不吃,我们吃炸鸡。”秘书看来懂几句汉语,他看看大家,好象这种食物中国没有。
岳文却一下站起来,“你接着告诉他,在我们国家,大家都一样,你外国人丢东西和中国人丢东西都要按程序来找,我们一视同仁,不会因为你是外国人而高看你,也不会因为你是外国人而看扁你,我们还有个小姑娘没有找到,但是我们仍然抽出警力来寻找你的东西……”
“世界上其他国家的的警察办案,都需要时间与线索,而不是居高临下的指责与谩骂,请你保持耐心,如果你没有耐心,那我们可以不管,你,译给他听!”
王爱玲眼白一翻,只能翻译。
岳文大义凛然,义正辞严,王秘书有些愣,他慢慢坐直身子,他又说了几句,王爱玲没有征求岳文的意见自己就翻译了,然后她朝岳文解释,“他在问你的职务和级别!”
张秘书站起来,岳文手一摆,“让他坐下。”
“丢东西首先要检讨自己,为什么别人不丢东西?把东西落到车上,又不是人家主动坑你!不是我们有责任,首先责任是你自己!这道理,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明白,你再告诉他,我们这是尽交义务,尽道义,请他摆正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