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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个人打完,吐了口痰骂了几句就走了,只留下那个中年汉子自己抹了把头上的血,这时,才有好心人递过纸来,递过水来,递过话来……
“唉,还是心不齐。”货车司机沮丧道,“心齐的话,给他掀了这坐收费站。”
“心齐也没用,”卡车司机道,“人家里面有治安队,这些人,全是是些痞子,下手没有轻重,我们惹不起,算了,一个月几百块钱,权当喂狗了。”
他转头再看朱阿毅,已找不着人,只见刚才笑眯眯跟他聊天的年轻小伙子已经坐进霸道。
“岳局,怎么办?”朱阿毅也上了车,他请求岳文道。
“走,往前走。”岳文狠狠道。
“给钱吗?”黑八问道。
“你说呢?!”岳文狞笑道,“真李逵碰上假李鬼,让假李鬼收了买路钱,你出去别说你是交通局的人,丢脸!”
霸道慢慢开到了收费窗口,窗口里面的老娘们脸上搽的粉都能掉下来,“五块。”
“你不看看这是谁的车,”黑八诈唬道,“嗯,谁同意你们在这里收费?”
“路是我们村修的,轧坏了我们村的路就要收费,”老娘们喷着唾沫星子,“你走不走?”
能不走吗?后面的车堵得死死的,前面这一啰嗦,后面的喇叭就摁上了。
黑八笑了,真应了那句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把此过,留下买路财。
“走!”
霸道轰鸣着猛地一加油门,“咔嚓”一声,前面的收费杆就被撞断了,但“砰”的一声,一段钉满了钉子的木头就扔到了车前面。
“吱——”
黑八猛踩刹车,后面的岳文身子猛烈朝前栽去,他赶紧死劲撑住前面的座椅,越野车急剧抖动,这才堪堪地停在了钉子阵前面,仲月四月,黑八的胖脸上惊得淌下汗来。
“我靠,又是一个闯杆的,下来!”
“赔钱,罚款!”
“说你呢,没听着,长得黑就可以这么任性?”
接着,车窗外爆发出一阵放肆的笑声,显然,对闯杆这种情况,人家已是早有准备,对闯杆的人,就象老虎看绵羊,也认为是他们案板上的鱼肉,就欠收拾了。
“下来,全部下来。”一个持持镐把的小伙子指着车上,“滚下来。”
嚯,从上大学以来,还没有人把这个字用在自己身上。
朱阿毅眼一瞪,推门下车,“你们眼瞎了,不看是谁的车?”
“谁的车也不行,天王老子来了也要收费。”一个青皮拿着镐把指指朱阿毅,“交通所的是吧,我们蒋主任说了,交通局优待,可以买月票。”
岳文笑了,在开发区地面上,这路都是交通局修的,从自己家的路上走,还要收费?
“我能不能打个电话?”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年经的脸来,正吡笑着看着几个青皮。
“给街道领导打电话也不管用,”一个青皮道,“没有我们蒋主任放话,谁的话也不好使,收费!”
岳文笑道,“我不找马家驹,也不找欧庆春,蒋门神,他跟我不是一个级别,”他正逗着几个青皮玩,电话接通了,传来柳枝的声音“柳枝,”几个青皮一愣,眼前这个年轻人嬉皮笑脸倏地不见了,只见他大声道,庄重道,“马上通知运管、出租办和十五个街道交管所,所有执法警车,紧急集合,半个小时之内,全部赶到西官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