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欧庆春道,“但石元锡在村里和周围几个村的威望很低,不给力,要想尽快做通村民的工作还要依靠村委会主任,”他看看岳文,“可是,这个村委会主任住院了。”
住院了?
“为什么住院?”刘兴华马上道,“什么时候出院?”
欧庆春看看岳文,不说话了,刘兴华马上明白了。
有人把岳文醉耍蒋门神当笑话说给霍达听,霍达没当回事,岳文的脑袋里面总有奇思怪想,只要他把路修好,把工作干好,这是大事,其它的都是小节。
“你还要让我到医院看看他,再给他道个歉?”岳文一敲桌子,丝毫不顾忌刘兴华在场。
“我不是这个意思。”让岳文这么疾声厉色训来训云,欧庆春也有些恼火,大家年龄差不多大,都是领导干部,谁怕谁啊!
不过,就连刘兴华也认为欧庆春过分了,让一个局长给一个村长道歉,何况酒桌上喝多了,都是男人,愿赌服输嘛。
“那收费站?”欧庆春道,他这是以退为进,明显知道岳文不会去给蒋门神道歉的,这件事不通,他顺手把要讲的大事拎了出来,“可以放在我们琅琊街道,但是可不可以往东挪一点,或者往西挪一点?”
“不可能。”岳文眉毛一挑,直接拒绝了他。
刘兴华也皱眉道,“道路设计是经过招标的,规划设计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更改的。”
“村里还有一个要求,”欧庆春在组织部不明白这些工程上的事,可是干了几年街道办事处主任,他多少懂得一些,“能不能让村里承包点工程?或者供应点沙子石子?”
刘兴华也是从基层干起来的,里面的猫腻他明白,在村里修路,沙子石子堆在路旁,如果晚上不见少那是烧高香了,让村里供应这些东西,一是给施工提供方便,二是让村里赚点钱,这无可厚非。
“这个,你们商议。”刘兴华拉开门走了出去。
欧庆春看他上厕所,笑着站起来,可是心里却暗骂这个老油子,一点责任不想承担。
不料,岳文也笑了,笑得很突然,吓了欧庆春一跳。
怎么这个人属狗的,这脸说变就变?!
岳文拿起刘兴华桌上的尺子,刚才那种怒发冲冠的神态不翼而飞了,以往那种吡笑又象变脸一变了回来,他看看刘兴华办公室桌一本书,轻轻一扫,就把书扫到地上。
“一粒石子一粒沙子都不用他们提供。”
欧庆春脸一沉说,“那我们也没办法了。”
岳文笑着站了起来,“你们没有办法,那我们自己来。”他看看欧庆春,径自站起来向外走去。
黑八迎了上来,“岳局,琅琊街道这是故意让我们作难。”
岳文笑着坐进车里,“八哥,你信不信,我把话撂这,这事,今天下午就能解决。”
“我不信,”黑八道,“这么快能解决,那你还用等到今天?”
“有一招叫引蛇出洞,让他们充分表演,到时候让他上门跪着求我们。”岳文狠狠道.
“那你为什么生气?”黑八道。
“你不知道我大学时是我们中文系话剧社的负责人?”岳文大惊小怪道,“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我都能背下来,愣着干什么,开车,去琅琊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