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计,我这身上,一天下来就没有干净的时候,早上起来就到工地上了,天擦黑能坐在办公室里就算不错了,”岳文笑道,“老欧,哪象你在办公室里一坐一天。”
欧庆春看看岳文,这句话他信,全区的人都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干部的眼睛是贼亮的,大家彼此都盯着呢。
“成天的会还开不完,到村里的的时间有限,”欧庆春笑道,“你怎么一直有空?”他把能靠在工地上看作是有时间。
“区里的会,你不会让副职参加?你们街道加上副书记、委员再加上副主任,总比我们交通局的副局长多吧,”岳文看着外面,不言声摇上车窗来,腿悄悄一碰宝宝,宝宝马上会意,几年的默契那可不是随便养成的,“霍书记的会,你亲自参加就好了。”
欧庆春发了句牢骚,“特么地,现在什么会也让正职参加,正职不参加,好象就没有力度,我们街道还跟你们处局不一样,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最后什么都要街道来落实,你们处局哪样工作街道都得干,成天还有各种名目的检查,什么人来了都得接待……不说你啊……”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牢骚对象不合适。
“说我也没关系,”岳文笑道,“我们兄弟当年一个组织部,一个工委办,在一块就着咸菜喝小米稀饭的感情,难道真当了主任当了局长,感情反而淡了?”他亲热地拍拍欧庆春的手。
阎挺坐在副驾驶上,不言声地看看后面这二位。
这两位,在开发区都算年轻干部,段位都很高,逼格也很高,都很惹人注目,不过,当年他可是亲自见证者,“我的血很旺”,就是由岳文给逼出来的,欧庆春到现在夏天还不敢喝冰水,留下后遗症了。
“你是财神爷,给我们修路,给我们送钱,干的净是好事,那些没事过来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欧庆春道,“不说了,说起来一肚子火,”他仍是忍不住,“饭也吃了,东西也拿了,到最后屁用没有。”
从组织部出来,在街道干上一两年也不象以前那么端着了,也变得敢操爹骂娘了,正所谓到什么山唱什么歌,要不根本吃不开,你还想开展工作,不让工作把你开展了那就不错了。
车子慢慢停在生态园外面,棕色的假树分列两旁,树根树叶纠缠在一起形成拱式大门,上面很大气地挂了一块木匾绿色字体遒劲有力——西官营生态园。
岳文又慢慢摇下车窗,大门口,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正等在门前,头发梳得锃亮,嘴里叼着烟卷,嗯,皮鞋是梦特娇那种经典的款式,没有两三千拿不下来。
“欧主任,蒋门神在那里等着了。”
车刚停,蒋门神就笑着迎了上来,“欧主任,微臣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他一手拉着车门,一手扶着车顶,但脸上的笑就僵了,只见宝宝吡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接着岳文也走出来,蒋门神脸上就更不好看了,那样子,竟有些惊惧,还有些愤怒。
岳文与黑八互视一眼,我靠,这两个门牙外露,好嘛,古代大臣都长这形象,公主怎么招驸马?
欧庆春从另外一侧走出来,介绍道,“东临,交通局岳局长,不认识吗?”
蒋门神这才恢复了神色,马上笑道,“认识认识,这车是霍书记的车吧?”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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