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呀,岳文出了什么事了?”
迟远山看看这一对活宝,又看看刚刚进门的彪子和蚕蛹,“交通局查黑车,一辆没查着。”
“这不成了笑话了吗?”彪子心直口快,“这是在打他的脸哪。”
“这是他的处女秀,”蚕蛹的话永远是那么猥琐,“现在好了,处女都给他秀没了。”
胡开岭一下站起来,二话不说往外走,“胡哥,慢走,别忘了结账啊。”黑八在后面怪腔怪调地喊道。
宝宝却站起来追了出去,“胡哥,胡哥,你老哥什么人没见过,这如果不是工作失误,那明摆着是有人使绊子嘛,”他笑着拉住胡开岭,“我看,有些人活腻味了,你忘了岳文的绰号了?”
“什么绰号?”胡开岭牛眼一瞪。
“岳扒皮啊,”宝宝吡笑道,“看岳文不扒了他们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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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屑去无踪,秀发更出众。”
工委办行政处的值班室里,一干工委办的小年轻也在吃饭,从外面叫了一个毛血旺,一个麻小,开了几瓶冰镇汽水,一个个吃得满头大汗。
看着电视上的广告,崔金钊笑了,“错,应改为黑车去无踪,局长更出众。”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一个小伙子笑道,“这结果,晚饭都没法吃了,谁去啊!去了这酒怎么喝?”
刚刚工作四年多直接主持一个大局的工作,让许多人眼红心热,妒忌这种情绪从不分男女,也不分职业,更不分场合。
“今晚岳局的血也很旺吧。”何厚华笑道,他在下面等着霍达,今晚有接待任务。
这个典故今晚却用到了岳文身上,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冯骥也笑着,他不能显得不合群,也不能太过投入。
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何厚华的笑还残留在脸上,他笑着站了起来。
秘书长刘卫东从外面走了进来,“都是工委办出去的,嘴上有个把门的,你们在工委办也待不了一辈子,迟早有一天也得出去,将来也都是局长、书记的苗子。”
冯骥暗暗佩服,秘书长就是秘书长,批评人却表扬着说,让人舒服。
“秘书长喝汽水!”冯骥笑道。
刘卫东笑着一摆手,走了出去。
自己的姑娘刘媛媛,谈的对象是电筹办的潘德宝,人,他已经见过了,并且也认可。但他还知道,老宋家那个黑小子,这几个人都是从芙蓉街道一起出来的,他们跟着谁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知道。
并且,蒋胜家姑娘的心思,自己的宝贝姑娘回家也一直在说,并一直替蒋晓云感到不值。
他正想着,霍达庄重地从楼上走下来,何厚华抢先几步拉开车门。
刘卫东也上了车,何厚华接了个电话,回头看看霍达,“霍书记,今天交通局……”
霍达眼睛一瞪,何厚华立刻自动闭嘴。
刘卫东长叹一声,这人,还是不成熟!
怎么说,岳文到交通局也是霍达点头的,这个消息不用你说,霍达早已知道,你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他不禁又想起那个一脸坏笑的小伙子,他在督查处的时候,上到廖湘汀、蔡永进,下到处局长与科长,没有一个人不翘大拇指。
就冲这一点,他相信,他会适应过来的。只要他适应过来,那怕又是另一番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