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远处,是连绵想伏的树影,空气中少了大海的腥味,仍是那么清新,虫儿呢喃,夏虫吟唱,一觉醒来,岳文才想起这是在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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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难别亦难,怎诉这胸中语万千,我柔情万种,她去志更坚,只怨今生无缘…….
道不尽声声珍重,默默地祝福平安,人间事常难遂人愿,且看明月又有几回圆……..
远去矣,远去矣,从今后梦萦魂牵…….
岳文突然睁开眼睛,擦去眼角的泪水,飞机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京城了。
可是,他心里非常难受。
当清晨起来,林荫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张字条,上面空无一字,却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您是秦湾的岳主任吧?”迎面走过来一个神色稳重的年轻人,可是并不是在簋街碰到的那个年轻人,“请跟我来吧。”
车子在京城的通衢上畅行,很快穿街过巷,进了一个小区,老旧的小区。
岳文的心一颤,他慢慢爬上楼去,在那熟悉的门前站立。
他的手刚抬起来,门开了,果然,那个熟悉的年轻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请进吧。”年轻人很沉稳,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大气。
岳文点点头,跟着他进了屋,房间里,还是林荫那熟悉的气味,还有桌子上林荫的照片。
他的目光终于在照片上停留住了,那里很明显新增了一张照片,那是林荫与岳文在北海公园里划船时的照片。
林荫笑得那样高兴,岳文自己也笑得那样畅快,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洒满了他的回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荃。”年轻人也注意到照片,他收回目光,盯着岳文。
“我知道。”岳文喃喃道,第一次,在同龄人中,他碰到一个气场比他强大的多的人,但他心里很平静,因为他是林荃。
“你都知道了?”林荃的脸上好象从来就没有表情。
“知道什么?”岳文抬起头来。
林荃低下头,好象忍受着什么,良久,他才抬起头来,“林荫是我姐。”
“我猜得出。”岳文默默道。
“我姐知道你最关心的是工作,我们先说工作,她,为你做了最后一件事。”
“最后一件事?什么事?”岳文抖地心里一惊。
“京城影视学院的搬迁定下来了,搬到秦湾开发区。”林荃看看岳文,岳文却仿佛漠不关心。
“林姐,怎么了?”他终于问出了那个压在心底的问题。
“刚才说的是公事,私事,”林荃打量着这所房子,“这里留给你。”
“给我?”岳文抬起头,“林姐到底怎么了?”
“这个,你不必再问,”林荃吸吸鼻子,“我姐交代我的事我已经办完了,”他站起来,把一串钥匙放在茶几上,还有一个文件袋,“我姐说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看看定定地看着钥匙的岳文,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