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还真得接着。
“那你们这钱?”屠庆试探着问道,依照皮南生的意思,他恨不得今天就把钱拿走。
“暂时还没有。”岳文笑着又抓起几个大虾放在屠庆面前的盘子里。
“没有?”屠庆晃荡着站了起来,“岳书记,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不开玩笑,实话实说,”岳文道,“我也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我在我们开发区霍书记跟前立下的军令状也剩一个周了。”
“一个周你能摘掂几十亿?!”屠庆的酒全醒了,他不禁有些后怕,幸亏皮总不放心,让他提前过来打听明白。
“屠总,你应这样想,我可以对你说假话,也可以拿一部分资金先行搪塞过去,可是我没有,”岳文直视屠庆,屠庆的眼睛瞪得老大,“我跟你说实话,就是想结交你这样一个朋友,想结交富华这个朋友。”
“我很看重富华,也很看重屠总您,我知道你现在的疑问,一个周内我能不能搞掂几十亿,我也实话告诉你,毛毛雨!”岳文本来想笑,又压了回去。
“那你还等什么?”屠庆不满道。
“等一个人回来。”岳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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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湾银行。
岳文笑着看着大堂里串流不息的人群,不时看看手上的腕表。
这手表,他不敢再借黑八的名表,自己索性买了一块天王,嗯,我就是天王,我怕谁?
他正想着,一辆奔驰车停在楼前,他赶紧小跑几步,过去拉开了车门。
“嗯。”袁国辉仿佛丝毫没有什么不妥,没有什么不适,好象眼前这个小伙子给自己开车门是应该的。
“冯行长昨天刚回来,听说你要来,还是很给面子的。”袁国辉带头朝里面走去。
袁国辉脸上棱角鲜明,无论是什么时候,喜怒不形于颜色,似乎不太讲人情世故,有点像好莱坞大片里的硬汉的感觉。
“我知道冯行长这是看您的面子,我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岳文笑道。
“我也记得您说过的话,第一,永远不要跟银行借钱;第二,永远不要向民间借贷;第三,量力而行。”岳文看看袁国辉,“我这次也不算借钱。”
走进银行的门,除了存钱就是借钱,还能有第三条途径?袁国辉却是不信,“听疏影说,信和的千金都追到秦湾来了,你为什么不用他们的钱?”
“他们的钱不好用,”岳文笑道,“拿了人家的钱救急,后面的招商就没法谈了,就让人掐住脖子了,我就是想利利索索地,不留尾巴,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再说,拿他们钱,我睡不踏实。”
“那你有什么可以抵押给银行?”袁国辉看看岳文,“银行可不干赔本的买卖。”
“我有固定资产。”岳文道。
袁国辉认真地看看他,“你不是想拿交通局大楼包括那块地皮抵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