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空而起一道黄绿色的“激流”,喷得毛志忠身上到处都是,喷得洗手间里到处都是。
激流喷到天花板上,又从天花板上再度流下来,流到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上,流到雪白的衬衫上,流到金黄的领带上,也流到那已经萎了的东西上。
全身上下,全身上下全是脏乎乎、臭哄哄的污秽,毛志忠已是不敢呼吸,他无奈地看看下面,拿起纸巾擦了擦,可是却擦不干净。
眼睛突然被眯住了,显然臭东西糊住了自己的双眼。
“邱——”
声音刚喊出来,他的口就闭上,臭臭的东西员顺着嘴唇就到了嘴里,这是什么,王晶电影里的东西全都有了,屎尿屁,臭水渣滓脏东西。
他拿起一卷卫生纸胡乱地擦着脸,半天,才艰难地挪动着脚步来到办公室外面,“邱学福,邱学福——”
办公室里,刚刚收拾干净的地板上,又留下两道长长的臭印子。
身上再也没有港资公司老板的派头,再也没有那份居高临下的从从容容,变成了一头歇斯底里的野兽,一头受伤的野兽。
“顶你个废!”
“冚家铲!”
“扑街!”
骂人的话喷口而出,挡都挡不住,人要是急了,什么风度,什么学识,什么地位,什么脸面,全都不要了,全都抛在脑后了,只有什么,只有满身的臭味不断拱动着他愤怒的神经。
“马上,查,查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我要向公司汇报,向集团汇报,改,把材料改过来,发出去没有,加上这一条,过分,太过分了!”
说到最后已经是语无伦次,已经口齿不清,巨大的愤怒惊惧让他眼前一黑,他不由自主地扶住墙,墙上马上显出一个黄黑黄黑的手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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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紧,扯乎!”
这三个人是整人的老手,是整蛊的专家,他们的工具也是专业的,巨大的压力把化粪池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压回到了芙蓉港的楼里。
但是,正好喷到了毛志忠,正好喷到了毛志忠的命根子上,以后无论再吃多少海狗丸都不管用了,成了以后一个治不好的顽疾,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哥几个要做的就是一个字——撤!
不能给街道惹麻烦,不能给岳书记添难为。
哥几个还没到街道,郭春香的电话先打了过来,邱学福已经找到安俊杰,安俊杰又找到郭春香,郭春香听说这码子事,这老娘们,不仅不担心,反而乐得大笑起来。
“我就知道,强将手下无弱兵,这是创新啊!”工作上有这么创新的嘛,那也是开发区是秦湾独一份!
曲丰收也笑了,“黑八鬼点子最多,你别说,楼里臭烘烘的,他们怎么办公?”
“那,我们陆地上的事利索了,下面就看你们港航局的了。”郭春香笑道。
“没问题。”曲丰收笑道,“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