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掉树叶就怕砸破头的人,借,就算港航局借你的,损坏了,我赔给你。”
王长河笑了,“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再说,不就是两条船吗?”
跑船,里面有学问,象王长河这样的人,买新船的时候很少,都是买人家的二手船,跑几年再转手一卖,有时还能把本钱再赚回来。
他也打算好了,借,就借给曲丰收这些吨位大的二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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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路、断气、断电,并没有影响到毛志忠,他看着邱学福起草的情况说明,简单改了改,“他们想要把芙蓉港往死里整,可是开发区也占有股份,损失的还是他们自己。”
邱学福也笑道,“现在就是比谁能沉得住气,谁沉得住气,谁就能笑到最后。”
他的脸色一变,“毛总,你屋子里有味。”
“有什么味?”毛志忠笑道,“我的鼻炎一到春天就犯,我闻不到。”
他说是闻不到,但还是象狗一样吸了吸鼻子,鼻子里飘过一阵臭味,淡淡的,象是,象是厕所里的大粪味。
曾经有个香江女星在接受采访时,嘲笑大陆人光着一排屁股蹲在厕所里,毛志忠第一眼看到旱厕时,也是恶心得不行,那里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是今天,这个印象重新在脑海里恢复,他站起来看看窗外,窗外正常作业,并没有那种拉大粪的垃圾车。
“哪里来的味道?”他很是纳闷,他站起来四下寻找,又拉开抽屉,又看看一旁的垃圾桶。
邱学福的眼睛在桌了里的“神盾海狗丸”上一掠而过,他看看卫生间,“毛总,您是不是没有冲马桶?”
味道正是从卫生间方向传来的。
“我随手就冲的,不象你们…….”
想到邱学福也是本地人,毛志忠闭上了嘴,他信步朝卫生间走去,嘴里嘟囔着,“老邱,给我换个马桶,要清洗带加热的那种…….”
“啊——”
毛志忠的声音很怪异,邱学福却是捂住了鼻子,臭味,很大的臭味,他顺手把窗子打开了,可是臭味仍然不可遏止地冲进鼻腔。
“老邱!”
毛志忠的声音充满了无奈、愤怒、恐慌,象个被强暴了的女人一样。
不用他叫,邱学福已经冲了过去,只见洁净的地板砖上,全是秽物,黑黑的,黄黄的,正散发着阵阵恶臭。
奇怪的是,这些秽物是从马桶里往外涌出来的。
“扑街子,怎么回事?”毛志忠大声地训斥着邱学福,后勤本是办公室主任的管辖范围。
“可能是下水道堵了吧,我马上找人修。”邱学福马上退了出去,但是这可是三楼啊,怎么会把三楼给堵了?
“先把这里清理干净!”
毛志忠愤怒地大声喊道,因为他看到,这地上的黄黄的、黑黑的东西越来越多,正不断蔓延,正不断涌出,正不断流到洗手间外头,流淌到那油光可鉴的地板上。
臭!
臭不可遏!
毛志忠几近昏厥,虽然患有鼻炎,但是臭味还是阵阵撞击着他的脾胃。
“呕——”
他胃里一阵痉挛,一阵恶心,黄黄绿绿的东西如瀑布般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