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战俘也笑着对晏轲说道:“那就对不住兄弟了。”
第二天一大早,晏轲刚出监舍的门就被长发战俘从背后放倒,随后一群战俘围住他就是一通“群殴”,口中还骂道“汉奸”“走狗”等等,最后晏轲趴在地上不停呻吟,不远处的日本兵听到动静,兴高采烈地看起了热闹,山田也闻讯赶了过来,看到晏轲挨揍,略一思索,转身就往回走。
不一会儿,野泽雄二带着山田和几名日本兵走了过来,晏轲脸上挂着彩,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野泽雄二迎去,口中喊道:“中佐阁下,您终于来了!”
野泽雄二停下脚步,嘴角露出微笑:“燕子先生,有何指教?”
晏轲擦了一下鼻子,气喘吁吁地说道:“中佐阁下,这间宿舍里的人太野蛮了,我想回去!”
野泽雄二冷冷地上下扫视了晏轲一番:“一点皮外伤罢了,何足挂齿!我既然下令把你调到了这里,又岂能朝令夕改?”
野泽雄二不待晏轲回话,直接走进监舍,用犀利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目光在那“大哥”身上停了很久,随即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监舍,走过晏轲身边的时候,他友好地拍了拍晏轲的肩膀,然后继续往前走。
山田大步走到晏轲身边,对着一众战俘大声说道:“这位燕子先生,是皇军派来的管理员,也是皇军的朋友!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商量,不可对他不敬,更不可对他动粗!”
晏轲听了山田的话,身上汗毛直竖——这鬼子听起来句句话都是关怀,实际上在把他往火炕里推啊,所幸昨天遇到了一个有威望、明事理的八路,不然这“汉奸”的身份可是坐实了,根本无从辩解。
野泽雄二离开后,晏轲又劈头盖脸地挨了一顿揍,这顿揍看起来有些结实,要不是长发战俘拦着,晏轲当真有可能受内伤。
“他娘的,野泽雄二这个小鬼子实在是太阴险了!”晏轲忍着身上的痛,暗骂不止。“大哥”现在已经能慢慢起床,见此情形,也是暗自摇头,痛心对长发战俘他们说道:“你们长长脑子,可别上了鬼子挑拨离间的当!”
一名战俘脸上一红,有些羞愧地说道:“俺一听说是汉奸,就控制不住自己。”
晏轲苦笑道:“不怪兄弟们下手重,只怪鬼子太狡猾。”
晏轲对受点委屈并不在意,他现在的唯一想法,就是想办法把发现内奸的线索传递给廖百夏,但这谈何容易?
野泽雄二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不会再让他与廖百夏有什么联络,而内奸一天不除,廖百夏、区良驹、中田佑男他们就始终危在旦夕,时间久了,甚至沈一秋也会有危险!
如果不能通知到廖百夏,那么能联系沈一秋也行,但直觉告诉他:野泽雄二不会让他与沈一秋见面!
次日下午,又到了打擂时间,看起来这是目前能见到廖百夏的唯一机会。
晏轲随着人群来到擂台下,伸长脖子四处张望,好不容易才看到另一侧的廖百夏等人,廖百夏显然也看到了晏轲,于是便朝这边靠拢,但很快就被日本兵发现,用枪托赶了回去。
晏轲还看到沈一秋与野泽雄二并肩坐在了一起,这种情形很罕见。
今天是当月冠军争夺赛之一,几名周冠军上台相互比拼,但实力差距还是比较大,很快就决出了当天的胜利者,先后有五名战俘被打倒,拖出去扔到了台下。
野泽雄二似乎意犹未尽,朝山田耳语了几名。山田得令,走到擂台中央,扫视了一番台下,指着晏轲说道:“燕子先生,请你上台!”随即又指着那长发战俘喝道:“你的,上来!”
晏轲对此并不意外,他知道野泽雄二有的是办法折磨他,想躲也躲不掉,于是昂道挺胸地走上了台。他看到沈一秋冷冷的目光,心中突然一动,随即迅速收回视线,转过身来。
山田见晏轲和长发战俘都来到了台上,微笑着对晏轲说道:“在宿舍,他们以多欺少,燕子先生没少吃亏,现在,皇军给你一个机会,你们公平决斗!”
晏轲看着山田似笑非笑的脸,突然起了一个激灵——不好,这又是鬼子的一个圈套!
很显然,如果他与长发战俘“走过场”一般打斗,野泽雄二将认定之前对晏轲的围殴就是演戏,可以用“欺骗皇军”的罪名治罪;而如果他与长发战俘全力打斗,将必有一伤,也是鬼子想看到的结果!
正犹豫间,那长发战俘突然拉开架式绕了半个圈子,背向擂台上的野泽雄二等人,指着晏轲骂道:“小子,别磨蹭!是不是看不起老子?老子当兵的时候,你他娘的还不知在哪玩泥巴呢!”
晏轲敏锐地察觉到长发战俘朝他使了个眼色,想必其也看出了鬼子险恶用心,便眉头一皱,二话不说腾空就是一连串踢脚,这阵快速出脚令人眼花瞭乱,连山田也忍不住叫好,长发战俘躲闪不及,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