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您这威风八面的警察局长,今后还得靠你指点迷津。”
张金合有些恼怒:“说了多少遍了,别叫老子什么局长,老子当年只是想混口饭吃,可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时,两名日本兵推门进来,气势汹汹地对战俘们说道:“全体集合,前往擂台!”
晏轲和张金合知道擂台角斗的时间又到了,于是无奈地站起身,随着人群走向擂台。
特俘营里,被充当“活体血库”的战俘除了要面对不定期大剂量抽血,还得面对野泽雄二变态的擂台角斗安排。
当失败的一方昏迷倒地的一瞬间,围观的日本兵便会发出沸腾的呼喊——在他们看来,观看中国人在擂台上你死我活地自相残杀是一种相当有趣的娱乐活动。
正当战俘们人人自危,揣测今天有哪些倒霉的战友要上台角斗时,一辆军车飞快地从特俘营外开了进来,直接停到了擂台边。紧接着,几名日本兵押着七、八名衣衫褴褛的国民党士兵下了车。
廖百夏一眼看出,这是一批刚从战场上俘虏的新战俘,甚至还能看出身上的硝烟,也许是身体格外强壮,所以直接被送进了特俘营。
山田大步走向前,用看牲口的眼光扫了扫这几名新战俘,随后解开其中一名寸头战俘手上的绳索,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哟希!你的,跟我上台!”
那寸头战俘抬头看了看擂台,似乎明白了什么,冷哼了一声,昂首挺胸地跟在山田后面,站在擂台中央,双手抱肩,一言不发。
山田走向野泽雄二,躬身请示一些什么,野泽雄二冷冷地点了点头。
山田转身对台下的战俘们大声说道:“诸位,今天是个令人欢欣鼓舞的日子,无比优秀的你们又新增了几名同样优秀的同伴,为了迎接他们的到来,皇军特意安排了此次比武会友,以示庆贺!”
台下一名战俘恨恨地小声说道:“他娘的,这鬼子哪来这么多词?比老子有文化,都不用打草稿的!”另一人讥笑地说道:“你小子确实没文化,你看过谁放屁打草稿的?”
山田不理会台下的窃窃私语,继续说道:“今天的比武切磋,将由皇军指定对手,连胜三场者将享受一周的伙食优待,并直接进入月度决赛。新来的朋友,可能不知道规则,我再重申一遍:打擂期间表现优异者,除了长期获得优待外,还将获得优先释放机会!最终获胜者,直接释放!”
那寸头战俘听闻似乎精神大振,默默地握紧了拳头。其余几名新来的战俘,则紧张地看着台上。
山田眼光在台下人群里扫视了一番,随即指着前排一个虬髯战俘说道:“你的,上台和他较量!”那虬髯战俘身子往后一缩,不满地说道:“怎么又是我?我都被打败好多回了!再挨打就要死了!”
山田脸上露出令人发寒的笑容,说道:“你很狡猾,故意失败,不想进入决赛。欺骗皇军本来是死路一条,你若还想活,就不要不识好歹!”
虬髯战俘听闻大惊,略一沉思,赶紧跳上擂台,稍一拱手便抡拳向寸头战俘身上砸去,寸头战俘反应极快,一个撤步闪开,然后也不搭话,飞起右腿反击,没过几个回合,虬髯战俘便倒地不起。
台下有人惋惜地说道:“这小子这回可不是装的,是真被打倒了!”
寸头战俘不依不饶,依旧不停重拳击打倒地不起的对手,眼看虬髯战俘满脸血,意识似乎有些模糊,寸头战俘才停了下来。
面对这种“打出血”“下死手”的“违规”行为,这一次,山田居然毫不阻拦,野泽雄二等人也无动于衷。
台下一片哗然,有人愤怒地高声问道:“你们还讲不讲规矩了?!”
山田上前探了探虬髯战俘的鼻息,然后一抬手,让两名日本兵过来将奄奄一息的虬髯战俘拖走。
那寸头战俘可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局,也是呆立原地。
山田得意洋洋地对台下战俘们说:“当前,皇军各地收容所人满为患,司令部有令,务必加速人员之流动!为体现优胜劣汰之公平,今后,皇军将微调打擂规则,凡不尽全力者,便有可能如同此人,当即淘汰,希大家好自为之!”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大多数人都警觉地捕捉到了山田这句话的含义——特俘营内的“活体血库”,在鬼子眼中已经不再稀缺和宝贵,随时都有可能被新人取代!这就意味着,鬼子今后的活体抽血等行为将会越来越无所顾忌,这里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被鬼子像狗一样拉出去戏耍、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