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怒不可遏,竟然现在连和顺建材的人也敢这样欺负她了吗?
她转脸看了看凌亦深,他仍旧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真让我喂?”她眼里有了怒意。
他抬了一下眉,整了一下领带:“喂。”
荣浅浅捏着酒杯的手在发抖,没想到凌亦深会用这样的手段报复她,要打要骂她都能忍,可是当着这么多人,还有陪酒女的面,这样侮辱她,她不能忍受。
这根本不是她曾经认识的凌亦深。
“爱喝不喝。”荣浅浅横下一条心,手一抬,一杯酒直接泼到了凌亦深的脸上。
她倏地站起身,凛然地看着凌亦深,他还能把她怎么样,难不成当场打她?
要是凌亦深真的下作到这样,她也不必为他误会自己打了孩子而愧疚了。
这杯酒泼过去,何老板和陈明差点儿给荣浅浅跪了。
这哪是请人来陪酒啊,简直请了个大闹天宫的祖宗,这还不得把凌少这个财神爷得罪苦了?
凌亦深抹了一把脸,却低声笑了起来:“行,够味儿。”
他站起身,径直往外面的洗手间走去,脸上看不清喜怒。
何老板赶紧跟上,连不跌地道歉:“凌少,她,她就是个精神病,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我马上安排,安排别人照顾您,您先换洗一下,这是房卡,楼上有开好的房间,我马上送人上去……”
他啰里啰嗦地说了一路,凌亦深突然顿住脚步,看了看他手里的房卡,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接了过来:“行,送人上来,就要刚刚那个,别人不要。”
说完转身就要走。
何老板都快哭了,凌少这口味也太难捉摸了,那个要是进了房间,还不一定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凌少,干嘛非得是她啊?”
凌亦深转头看了看何老板:“够味儿啊。”
本来何老板和陈明是想把荣浅浅吊打一顿的,可是现在……
他们在芙蓉厅里差点儿给荣浅浅下跪。
“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吧,凌少指明让你上去伺候,你就看在,看在……”何老板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递过来,“钱的份上,去一趟楼上客房吧。”
看到那一叠钱,荣浅浅更来气,干脆别过脸去不理他们,这群和顺建材的人真是莫名其妙。
陈明低头想了想,觉得这事儿不能靠一般的方式解决,转手拿了桌上的红酒分酒器说:“姑娘,我陈明在这儿请求你了,你要是不上去伺候凌少,我就在这儿把这一瓶酒灌下去。”
“你别威胁我,这瓶酒灌下去,你可就直接进医院了。”荣浅浅好心提醒他。
可陈明仍旧不退让:“进医院也比得罪凌少强,你知道我们厂子就指望凌氏这个订单了,明年要是不能续约,整个厂子的人都得喝西北风,到时候我就是不喝酒,也得被工人打得住院的。”
这下陈明是说到了点子上,荣浅浅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下了苦肉计,她自然就心软了。
再说凌亦深被她泼了酒,她也应该去看一看,他要是在气头上又干出什么疯事来,她也受不了。
“好,我上去。”
何老板一拍巴掌,像看着救星一样,“二楼,荷露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