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是胡明辉认下的义子,就算上了族谱也只能行五。
“是。”
丫鬟领着胡瑞俊出了堂内,他前脚刚走,老夫人后脚也离开了。
“公子,这院子也太偏了些。”
丫鬟领着胡瑞俊七弯八拐的走到了马氏给他安排的院落前。
这院子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份了,应该很久都没有翻修了,看起来很老旧,不过里面到是被打扫得挺干净的,很宽敞,屋子外面有一个大大的庭院还种着好些桃树,若不是房子都有些落漆了,看着意境还是不错的。
胡瑞俊走进屋内坐下,面上没有太多的情绪。“能住便是。”
青山看他这般也不再说什么,反而笑道:“公子能进镇国公府就是好的,以公子的才学今后肯定是前途无量的。”
胡瑞俊勾了勾唇角没有应声,只微微抬眸看着屋外的桃树怔怔出神。
……
汴京城一处民宅内,韩先生面色沉沉的看着地上的尸体。
“从尸身的情况来看,至少有死了三个时辰以上,胸前有一条明显的刀痕,心被挖了,脖子上有掐痕,除此之外死者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应该是被掐住了脖子掏心而死。”
“呜呜呜,我可怜的翠翠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韩先生站起身,看了眼院外哭嚎的妇人。
死去的姑娘是外面那妇人的女儿,妇人的丈夫在三年前病逝,妇人就带着独女在丈夫生前置办下的一间布庄做生意,平日里也没有得罪的人,母女两一直都和和气气的。
苏煜宸负手看了眼地上的尸身。“凶手要死人的心。”
“看样子的确像是为了得到死者的心脏。”
胡明辉正在衙内等待下面的人查案的进程,半个时辰前就有人来报说又死了人,他听着肝都颤了颤,虽然不愿意,但还是亲自过来了,谁知在半路上遇上了苏煜宸。
“不知王爷有何看法?”
苏煜宸走到院中,这就是一间普通的民宅,一进门就是一个不小院子,一眼就能看见院子的四间屋子,这样的民宅除了紧闭的大门外,唯一的防护就是院墙了,这院墙看着有差不多两丈高,也就是差不多六七米,一般人想要悄无声息的进来,几乎不可能。
苏煜宸来到院墙下,只见他脚尖一点,轻松的飞身站到院墙上旋即跳了出去。
胡明辉不知道苏煜宸在做什么,只能老实的站在院墙下等着。
须臾,苏煜宸飞身回来,落地无声。
“院墙上没有助力的脚印,凶手轻功不低。”能从苏煜宸口中听到这句话,证明那凶手的功夫定然是很不错的了。
“这凶徒好大的胆子!”胡明辉脸色难看,他说这话其实就是觉得凶手不怕死,现在整个汴京城谁补关注着这个案子,这凶徒胆子也太大了,难道他就不怕被抓到吗?!
“凶手的目的很明确,他要人心,新鲜的人心,很可能这并不是他不是张狂的挑衅,而是不得不要,凶手很可能还会再动手,若是不尽快把他找出来,还有人会遇害。”韩先生皱眉道。
“这可如何是好?”胡明辉觉得头都要大了,皇上现在已经很不高兴了,若在再死几个人,那还得了!
可这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们根本就无从下手,可当真是愁死人了!
苏煜宸眉眼深凝,不知作何所想。
……
夜幕降临,黑色的天空将汴京上空笼罩。
今晚乌云密布,将一汪皎月隐匿如云端深处。
空气中响起一阵诡异的笛音,如尖利的指甲抓挠门板的声音般短促,刺耳。
笛音刚一落下,黑沉沉的街道上出现好几抹黑色的身影。
那些身影如鬼魅般的在大街小巷内穿梭,避开巡逻的禁卫军后来到近郊的一处落魄的宅子内。
宅子里没有一丝光线,透过破败的窗户隐约能看见几双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红光的眸子。
最后一抹黑影在进入宅子内,屋子里响起一阵如猛兽低吼般的声音,惊悚,渗人。
“昨晚的心,是谁掏的?”
站在宅子里最角落的一抹清瘦的身影缓缓的抬起头。“是我。”
“最近风声紧,你们都给我安奈住了,若是招惹了麻烦,谁都救不了你。”说完,他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扔到地上。“一人一颗。”
那些黑影见状像是饿狼般纷纷扑向地上的瓷瓶争抢起来。
“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们,不然,后果你们知道。”
那些黑影抢到瓷瓶里的药丸,迫不及待的打开吃了进去,不过须臾,双目的红光更甚,满目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那人看着在地上挣扎的黑影,惨淡的月光将他唇角的笑意照得越发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