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推上了车。
“轰!”工人们顿时炸了锅,呼啦一下把车围了起来。
“乡亲们,听我说!”李守堂一看这情形,立马笑着站了出来:“我们请他们过去是走些程序,很快就能回来,大伙儿不要这样,妨碍执法这事可大可小,大伙儿大多有家和孩子,如果真的闹起来了,恐怕……”
“我们不信你说的!”强子手里提着橡胶棍,站在车前冷笑道。
“对,不信!”工人们也喊了起来。
“我拿我的职务保证,如果我骗了你们,我自动离开局长的位置行不行?”
我和齐修身听了他这句话,顿时微微放心了下来,向着一直紧盯着我们的强子摇了摇头。
强子迟疑了一下,带着众人散开。
当我们到达市局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在审讯室中等了一会儿,门突然被打开,我看着一脸笑意站在门口的胡杏儿,心里顿时生出一阵恶寒,我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极端的女人呢?此刻在我看来,她甚至比英子还可恶,她的杀伤力远超英子!
“你的胆子还真是大呀!”胡杏儿笑眯眯的道。
“我不但胆子大,心也大,竟然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和英子一样不择手段的女人!”我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你错了。”胡杏儿轻轻摇了摇头:“ 我和她不一样,起码我没想毁了你。”
“那你现在这么做与毁了我有啥不一样?过几天就要开庭了,你却把我弄到了这里,你是想看着我输吗?”
“输与不输不全在你一念之间?再说了,不是我把你弄到这里,而是你违规生产,触犯了国家的法律,和我有什么关系?”胡杏儿不屑的笑了起来。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去找孩子真正的父亲?非要让我背锅,有意思吗?”
“真正的父亲?”胡杏儿顿时咬牙切齿了起来:“如果不是你狠心的不要我,我怎么会离开棋盘村?不离开棋盘村我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无家可归而去酒吧?又怎么可能在喝醉之后被人……”
原来如此!我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愧疚,再次叹了口气:“你怎么会无家可归?卢市长不是你父亲吗?”
“父亲?呵呵……”胡杏儿笑了起来:“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怎么可能会认他?你知道因为他,因为当年那个小三,我和我妈吃了多少苦吗?你不知道!”她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可是你爸他已经悔改了不是吗?她为了你都已经动用了公权,这还不够吗?”
“够?这是他欠我的,他该!”胡杏儿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说吧,你是不是真的要让我像恨他一样恨你?”
我叹了口气,“好吧,如果恨能让你心里好受点的话,那你就恨我吧。”
“所以,你还是不会接受我对吗?”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了起来。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好,那我就等到你回心转意那一天!”她恨恨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胡杏儿走了没多久,我就被两名警察带到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再也没有人来理我。
直到第四天的晚上,李守堂笑眯眯的来到了房间里,深深的看了我两眼,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恭喜你了小老弟。”
“啥意思?”我顿时诧异了起来。
“跟我走吧,我放你们回去。”
“回去?”我更加疑惑了起来。
“是啊,本来就没啥事,现在卢定海都要倒台了,我干嘛还关着你?”他嘿嘿笑道。
“卢定海要倒台?!”我顿时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