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着!下次再打翻,就等着活活饿死吧!”
“你——”兴帝震怒,气得胸口发闷,顿时一阵剧烈的咳嗽。
另一个小太监见他如此,忍不住担忧道:“他以前到底是我们的皇上,你把他气死了怎么办?
“气死了正好,这样我们就能离开了,这里一点油水都没有,我早就待够了!”
“说的也是,伺候哪宫的主子都比伺候这个老不死的好,华幽宫里冷飕飕的,动都冻死了!”
“都给朕滚出去!”兴帝气得吐了一大口殷红,厉喝出声。
“出去就出去,你以为我们愿意陪你待着?”两个小太监不屑离开。
兴帝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他艰难的回到了榻上。
冷风飕飕,他忍不住裹紧了单薄的被子,然而却效果不大,他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这时,双脚突然痒了起来,他脱了鞋,使劲瘙痒,几乎将皮肤抓烂。
看着生了冻疮的双脚,他忍不住发笑。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虎落平阳被犬欺,而他明明还在东明宫内,却被几个太监欺凌至此!
“咳咳……”
由于咳得厉害,扯得胸口处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自从君初静不再来后,连个给他伤药的人都没有,现在伤口还没有完全长好,经常又痒又疼。
君轻尘刚刚来的时候,还不小心渗出了血丝,都被他小心的遮了起来。
他知道只要他开口,君轻尘绝不会对他破败的身体不管不顾,更不会任由几个太监欺辱他。
可是,他是东临的皇帝,何等骄傲的人,他绝不会让人看到他的落魄。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儿子,也不行!
即便打碎牙和血往肚子里咽,他也要端着高高在上的样子。
裹着被子,枯坐一日。
入夜后,寒风更甚,兴帝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人影晃过,烛灯跳跃。
“没想到咱们的兴帝也有今日,呵呵……”
听到讥讽声,兴帝蓦然抬眸,看着出现在榻前的女人眯起眼睛,“你是谁?”
“我是来救皇上的人。”
“你是西陵人!”
“皇上真是好眼光,看来还没有被冻糊涂。”女子轻笑。
“你好大的胆子,这里可是东明宫!”
“那又如何,我还不是进来了么。”女子靠近兴帝,嗅了嗅蹙起了黛眉,“真是不忍心看到皇上这幅模样,真是令人心疼。”
“有话快说,不然朕就喊人了!”兴帝丝毫没有耐性。
“眼下就有个机会,不仅能够让皇上离开华幽宫,还能让皇上重回帝位,就是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朕已是将死之人,无利可图。”
“难道皇上朕想冻死在华幽宫?”女子冷笑。
“朕就算被冻死,也绝不会将东临拱手送到西陵人手中!”
女子嘴角笑意渐深,“皇上如此认命是因为寒王么,若是我说寒王做不了皇帝呢?”
“你说什么?”兴帝骤然抬眸。
“我说,寒王这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