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雪整整下了三天,东临变了天。
朱雀大街上,行人熙攘,踏碎一地积雪。
寒风中的朱雀大街还是那条记忆中的朱雀大街,可是人们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那一天,在法场上,兴帝扳动机关弩,冷箭却射向了自己,他直接昏死了过去。
因为君初静的求情,这才没有被发落。太医院的太医拼死救治了三天,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再次醒来,兴帝便发现他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华清宫。
“来人,快来人!”心中一慌,他立即叫人。
然而,他叫了半天,却发现根本没有人理睬他。
“咳咳……”兴帝心口难受,垂眸却发现心口处缠着纱布,有几点殷红透了出来。
钻心的疼痛提醒他想起了法场上的事情,君轻寒设计逼宫,还用机关弩伤了他。
之后……他被迫被废黜了!
兴帝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眼底一点点划过灰败。
他这一生,从未输过,当年君佑麒那么优秀,一样败在了他的手上,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一次会输在几个孩子身上,而且还输得一败涂地!
艰难坐起身子,打量四周,心底顿时一凉。
他想起来了,这里是紧挨着冷宫的华幽宫!
先祖皇帝曾经将长子文帝废黜,改立六子为新帝,而那废帝,便被关在了华幽宫,最终抑郁而死。
从此之后,这处华幽宫便一直空置,甚至被称为东明宫的禁地,任何人不得靠近。
没想到,他竟然会成为这里的第二个主人。
“呵呵……”兴帝苦笑出声,随即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君初静亲自端了药过来,听见他的咳嗽声,忙两步进来,“父皇!”
“咳咳……”兴帝止住咳嗽,抬眸看去。
“父皇,你怎么自己起来了?”君初静看见兴帝心口伤口处渗出来的血色,眸光一紧,慌忙放下了手中的药碗。
“静儿,你怎么来了?”
他是众叛亲离的废帝,等待他的下落理应是孤独至死不是么?
“我来看看父皇。”
“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兴帝眼底悲凉。
君初静咬唇,“父皇,我……”
“若不是你向着外人,帮着他们对付朕,朕怎么会沦落到这一步?”兴帝阖上了眼睛。
“父皇,您吃药吧。”君初静叹了口气。
她以为经过法场那一箭,父皇会悔过,可惜是她想多了。
“朕不吃!”兴帝抬手直接将君初静手中的药碗打翻,“江山都没了,朕吃什么药!”
“哗啦!”药碗摔在地上,药汁溅的到处都是。
因为他的动作,伤口处的血又涌了出来,瞬间将包扎的纱布染红。
君初静看着脾气暴躁的兴帝,眉头拧起,“父皇,你这又是何苦?”
“没了江山,朕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兴帝眼底阴鸷渐起,“你知道么,朕原本打算将皇位传给你八哥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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